怪试杀

丁路远

龙族同人：言灵·永恒の爱

1985年，我们的英雄们还未出生，可他们的父辈们，依然和20年后的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混血中的世界，和20年后没有任何区别！有些事情，孩子们永远不会知道！每一个邋遢的男人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一幕  雨中的屠龙者

雨下个不停，像是漏了天。雨点横扫在窗户上，水花溅开，透明的水膜沿着玻璃往下流。空荡荡的教室里，童颜若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倾盆的大雨出神，微微皱着眉。下午还在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下雨，原以为等一会就停了，没想还越下越大。童颜若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次整理了下书包，走出门去。

“啊——”刚出门，童颜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不由得惊叫起来。

“对、对不起！”男生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歉，裤腿和鞋子被雨点打湿了，雨水顺着掉得高高的裤腿流到他的小腿上，溪流一般。

这个男生童颜若知道的，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仕兰中学的田径之王楚虞，听说从初中开始，他所参加的所有田径项目都是第一名。这些不寻常的表现使得原本并不高大的楚虞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

“没关系！”童颜若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皱着眉头看了看外面飘泼般的大雨，转身走向楼梯，和着雨点的风有些冷，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喂……”楚虞在身后喊道。

童颜若扭头看他，楚虞却又不说话了，低着头。

“你有什么事么？”

“我……没、没有……”

“那再见！”童颜若朝着楚虞挥挥手，走下楼去，楼外，风雨依旧。

楚虞懊恼的抓了抓头，也慢慢走下楼。

“我、我带伞了，我们一起走吧！”就在童颜若刚要走进雨幕的时候，楚虞突然的说，声音又小又快。

“你说什么？”楚虞好不容易才憋出的话在哗哗的雨声中像是蚊子的哼哼，童颜若喊道。

楚虞咬了咬牙，大声的喊：“我说！我带伞了！”一边将手中的大黑伞举起来不住的摇晃。

童颜若终于听到了，她笑着说：“你是要送我回去么？”

楚虞呵呵的笑着不住的点头。

“谢谢你！”童颜若高兴滴蹦到楚虞身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本来下那么大的雨爸爸要来接我的，可是他到市里开会还没有回来呢，妈妈身体又不好，这雨也真是的，都下了一天了，一点停的样子都没有……”

一路上楚虞都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傻笑着听她讲，尽量的把伞往童颜若那边偏过去。楚虞的伞是那种老式的大黑伞，黑棉布的面，棕色的木质的柄上还有一个

“对了，你有伞，放学了怎么还不回家呢？”童颜若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楚虞一急，就又开始结巴起来：“我、我值日……”

“哦。”童颜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很蹩脚的谎话，本来只能淋雨却有这么一把大黑伞遮挡风雨，童颜若变得很开心，虽然这把伞样式是有点丑了些，但在这样大的风雨中，也只有这种老式的庞然大物才能使人不被扫风而来的雨点打湿。

“前面，前面好像有个人额。”童颜若顺着楚虞的目光看过去，贯穿天地的雨水挡住了视线，远远地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正朝着他们走过来。“这么大雨天，什么人还在外面逛啊？”童颜若小声地嘀咕道。

看着远处的人影，楚虞心中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黑影越走越近，楚虞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前方，连童颜若说什么都全然不知。

“你怎么不走了啊？”楚虞突然的止步，童颜若一步就跨进了雨水中，在雨水来得及打湿她的衣服前，楚虞手中的伞遮在了童颜若的头顶。“别过去…..”

童颜若顺着楚虞的目光看过去，这时已经可以看清，远处的那个身影在狂奔，像一头受惊了的水牛，以远超吉普车的速度迎着他们冲过来。

童颜若吓得脸色发白，但楚虞却依旧站着不动，他看着那水牛一般狂奔的身影，无形的恐惧将他笼罩，就像是，有个很害怕的东西，闯进了自己心里。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略一迟疑，转身朝着另一条街跑去。风雨依旧，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积水哗哗的流过街道，站立良久，童颜若突然问道：“你，能跑那么快么？”

楚虞缓缓地摇摇头，那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速度么？楚虞不知道，自己就已经被看做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了，那个人，是怪物中的怪物么？

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又被童颜若打破了，这个小女孩似乎天生的爱说爱笑，一边说着自己的事情，一边问着楚虞问题，楚虞结结巴巴的插上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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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下来，连续半天的暴雨让街道干净的像是被洗过一样，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一尺多深的积水缓缓流淌，发出欢快的哗哗声。雨势稍微小了些，雨声依旧浓烈。楚虞飞快的跑着，踩得水花四溅，直到能看见街尽头一间破旧的民房，才慢下脚步，一边扯了扯湿了一半的衣服，边调整着呼吸。

“爹，我回来了！”楚虞有些忐忑地推开门，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老爸的踪影。确定了老爸不在家，他松了口气，将书包和伞往墙角一丢，就准备换下淋湿了大半的衣服。

“这么这么晚才回来？又被老师留在学校做功课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楚虞吓了一跳。楚虞吐了下舌头，转身说道：“老爸在家啊！”

“下这么大雨我不在家能去哪里啊！”被楚虞称作老爸的男子大约四十上下，杂乱的头发和满脸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他一瞪眼：“带伞了吧？怎么还被淋成落汤鸡！”

“雨、雨太大了……”楚虞唯唯诺诺的说。

“好了好了，赶快去做饭，不要磨磨蹭蹭的！”

“哦！”终于糊弄过去的楚虞赶忙朝着厨房跑去，却被满屋子的废纸废铁绊得跌跌撞撞。

“慌什么慌！老大不小的了，做事不会稳妥点。”男子吼道，接着又问：“盐买回来了么？”

“啊！”楚虞惊在当场，他哪记得这回事啊！

“什么记性你这是！早上叮嘱了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

楚虞抓抓头，跑出门去：“我这就去买！马上就回来！”

男子追出门去，朝着跑远的楚虞大喊：“伞！伞！”

外面的雨又小了些，楚虞远远的回过头来：“不打伞了，又不远！”说着就跑远了。

男人看着雨中楚虞的身影，微笑着摇摇头。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这孩子，跑的真快！”

男人身躯一震：“希尔伯特·让·昂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身为卡塞尔学院的S级，你应该尊称我为校长才对！”

男人转过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老人一手持伞，站在雨中，一头白发整齐的梳往脑后，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鲜红的玫瑰。

第二幕 言灵·复制

“校长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男人侧身让名叫昂热的老人走进他口中所说的寒舍。

确实名副其实的寒舍！至少在刚进入房间的几秒钟内，昂热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满屋的废纸、废铁还有积满了灰尘的无数纸箱，他不能不愣了一下。

“作为卡塞尔学院的S级学员，居然做着收破烂的工作？这要传出去，学院恐怕就再也招不到学生了。”片刻之间，老人恢复平静，笑道。

男人微微陪着笑，搬了一张竹椅让昂热坐下：“活着而已，做什么不一样呢？再说了，也不比在北美雨林、非洲沙漠差多少。校长次来，是……”

“对于逃学的学生，身为校长的我，难道不该来找学生谈谈话么？”

“那校长真是够负责的啊，还对辍学20多年的学生进行家访？”男人针锋相对，“如果不是看准了某个血统优秀的傻蛋，就是在这个城市出现了龙类吧？”

昂热大笑：“真不愧是学院的S级啊！”

男人有些戒备的看着老人，老人的笑声突然停下来：“有人复制了我的言灵，在我面前逃走了！”

“复制？”男人似乎很难理解，而且言灵这个词，离他这20多年的生活太遥远，太陌生了。

“言灵·复制，序列号77，并不是很高阶的言灵，却是所有混血种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它能够瞬间复制已发动的言灵效果，遇上谁都不落下风。这种言灵十分罕见，一般只会出现在血统比较高的混血种身上，”老人的目光看着面前邋遢的男人，似乎要用眼神将他钉在斑驳的墙上，“我猜想，你是否会认识这个人？”

男人摇摇头，“这二十年来，我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和普通人接触，并不认识什么混血种，校长的家访，结束了么？”

老人失望的起身，望着外面越来越小的雨，男人默默的撑开了雨伞，递给走到门边的昂热。

“你是怕我见到那个孩子吧！”老人接过雨伞突然说道。

“校长，您最好别打他的注意！”

“哈哈哈哈……”面对着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威胁，银发的老人放声大笑，“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龙族正在苏醒……”

“可是，这和我没有关系！”男人粗暴的打断老人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龙类的爪下，但是，这好过被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当做炸开龙窟的炸弹！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对龙族宣战，可是我想为自己的理由而战，而不是校长您或者是和我毫无瓜葛的这个世界……”

“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复仇者，所以对于龙类之外的任何人我都可以放任，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的复仇者，你的优秀血统终有一天会成为野心家心中的忌惮啊我的学生！”老人一口气说完，走出门去，银发在风中翻飞。

远处的街上，一个少年从雨中飞奔而至，好奇的看着老人，昂热略一迟疑，走过少年身侧，大步离去。

男人目视远去的老人，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老爸，你认识那个外国人啊？”楚虞顶着一头的雨水跑进门，对还站在门口的男人说。

“不认识！”男人淡淡的回答。

“那，我看见他刚刚从我们家出去呢……”楚虞狡黠的笑道。

“过路的，到家里躲了会雨。”男人没精打采的回答，楚虞居然对这个老家会这么感兴趣，真是糟糕啊！

“哦，我刚才遇到小路了，他们哥两约我吃了饭去他们家玩……”楚虞一般淘米一边说。

男人霍的转过身来：“不准去！”

“我都答应了……”楚虞抱怨着。

“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男人少有的吼起来。见男人异常的暴怒，楚虞，缩缩头，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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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小，淅淅沥沥了一会慢慢的停了下来。街道中央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英俊的年轻人靠着车门，仿佛写着我是德国人的脸上一脸的骄傲。四下静寂无人，只有水流的哗哗声。

脚步声慢慢从长街的另一端传来，年轻人霍地抬头，鹰一般的眼神扫过去。远处的人打着一把墨色的伞，看不见面容，只能看到笔挺的西服和红艳艳的玫瑰。年轻人快步迎了上去。

“校长！”年轻人对着老人躬身行礼，上前接过雨伞。

“施耐德，看到你总让人心情愉快！”老人笑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名叫施耐德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的回答：“他复制的是校长的言灵·永恒，我们跟不上，追丢了！”

“哈哈哈哈……执行部的精英施耐德也会失败啊！”听到这个骄傲的年轻人受挫，老人似乎十分的开心，大笑着，突然，他话锋一转：“你能确定他是复制了我的言灵，而不是自己用了言灵么？”

“校长您……”施耐德大惊，“您没有刚才没有使用言灵？”在这个小镇，还有人拥有和校长一样高阶的言灵么？

“不，我使用了言灵，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姜楠的孩子，应该和我拥有同样的言灵。”

“姜楠！？”施耐德更加震惊，校长刚才居然是去找这个人！

“是的，姜楠，我们曾经的S级！你见过他么？”

“见过几次，那时候我刚进学院。”施耐德打开车门，等待老人上车。

“你对他什么印象？”车子发动的瞬间速度飙升，水花四溅。早已习惯了的施耐德淡淡的回答老人的话：“邋遢！”随后，他又补了一句，“比副校长还要邋遢的男人！”其实施耐德无法理解，这样一个人居然就是卡塞尔学院数十年难得一见的S级，就像如今他无法理解那个叫古德里安的二货巨人能够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副教授一样。

“是啊，这个邋遢的男人就是我们曾经的S级，而如今，他一如既往的邋遢着！”昂热在街角一拐，轿车驶上国道线，施耐德突然发现，校长居然还在加速。心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跟随一个怪物在执行任务。

“姜楠他……不是吞枪自杀了么？”施耐德忐忑的问出这个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吞枪自杀？”老人眉头一挑，“难道我们对学院宣布我们的S级辍学了么？”

“按照学院规定，那是否要洗除他的……记忆？”

“没那么简单！你知道什么是S级么？他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说着威胁我的话的人，”老人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习惯性的踩了油门。“他随时都握有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权利啊！”

“握有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权利？”施耐德额头上冒出汗珠，能让校长如此忌惮的人，他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言灵·君焰？”

“不！施耐德，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记住，他不是我们的朋友，但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他的愤怒，会让这个世界毁灭，至少，是世界的一部分！”

第三幕 屠龙枪

楚虞没精打采的坐在教室里，思考着怎么向路家兄弟解释昨晚失约的事情。一向对他的学习成绩不管不顾的老爸居然死死地看着他做了一整晚的作业，还把没上的课程都预习了两遍，平常不是这样的啊！班主任家访正痛心疾首的控诉着楚虞的成绩如何如何的拖了班级的后腿的时候居然睡着了的老爸这次突然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好学生了么？这也太迟了吧，从小就只会教儿子玩，只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就是辛苦的像一头老牛又怎么赶得上呢？他以为还是当年刚恢复高考的时候啊，这都过去十多年了！

“箭鱼，昨晚你怎么没来？”正想着的时候小路路彦辰窜到他面前问道。路彦辰其实小他们好多，今年刚上初三，因为哥哥的缘故经常会跑到高二的教室来玩。而由于跑得快，他被冠名“箭鱼”之称。

“昨晚，我老爸看着我做作业，不准我出去……”楚虞越说越心虚，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是老爸看着他做作业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假了。果不其然，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接着是足以掀掉天花板的爆笑。听了这句话，路彦辰的脸扭曲着，他觉着楚虞这样老实的人是不会撒谎的，但这理由，就那个收破烂的大叔对箭鱼学习的态度，这也难怪别人要笑。

“快去上课，别在这里乱！”路麟城将弟弟从自己的座位上扯起来，转身拍拍楚虞的肩膀，“没事，别在意！”

“哥，是我约他到家里玩的，你当然不在意了！”路彦辰说着对楚虞做了个鬼脸：“其实，我也不在意的，哈哈。”说完他跑出门去。

“我老爸昨晚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让我出门，看着我做完作业还把没上的都预习了两遍。你看你看！”楚虞将课本翻看给路麟城看，楚虞歪歪扭扭的字几乎将空白的地方都写满了。”

“哎呦，箭鱼，你老爸还开始关心你的学习了啊？”一个同学凑过来打趣道。

“一边去一边去！”路麟城挥着手，“叔，他怎么了？这有些怪啊！”

“不知道，反正……”楚虞还没说完，班主任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他推着路麟城转过身去，“下课说下课说！”

“安静一下！”中年女老师用课本敲着讲桌对着下面闹哄哄的同学喊。等到所有人都回座位看着她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市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凶手暂时还没有被抓到，有可能逃窜到郊区来了，所以同学们放学要赶紧回家，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这起凶杀案成了学生们一整天的话题，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议论在校园里蔓延。终于挨到放学，楚虞和路麟城坐在校门口的石阶上等着路彦辰，那小子估计又被留下来背书了。

“昨晚你真的等着送童颜若回家啊？”路麟城问。

“没送到她家，走半路上她妈来接她了。”楚虞红着脸笑了笑。

“啊——我来了！”路彦辰挥舞着书包老远的就喊道。突然，他指着楚虞他们身后说：“箭鱼，你爹来了！”

姜楠有些吃力蹬着三轮车，车上装满了旧报纸、废书还有一些废旧的金属，他嘴里叼着一支小春城，头发依旧凌乱，依旧满脸胡茬。

三人飞快的爬上三轮车，各自坐好，路彦辰把一张报纸穿在一根铁丝上，高举着大喊：“出发！”

“老爸你怎么来了啊？”

“来接你不可以啊！不然指不准又跑哪玩去了，这段时间不要乱跑，你们哥两也是一样，放学了就快回家，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路麟城呵呵笑着点头，而一边幻想着正在冲锋陷阵的路彦辰大将军估计根本就没有听到。想起班主任早上说的那起凶杀案，楚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老爸，不用担心我啦，我跑得快，没事的！”

“跑得快？有车快么？”姜楠没好气的回到。

路麟城和楚虞相视一笑，正好一辆轿车从后面驶过来，路彦辰一推楚虞：“箭鱼，下去比比！”楚虞身子一歪，差点跌下车去，路麟城赶忙一把拉住，路彦辰在一边哈哈的笑个不停。

路麟城才看了那辆轿车一眼，就惊慌的别过头去，楚虞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说着回过头去看。

“老爸，开车的那个外国人是昨晚到我们家避雨的老人耶！”楚虞连忙指着轿车对姜楠喊。姜楠却罔若未闻，三轮车蹬的飞快，拐进一条小巷去了。

“老爸，走错了！”楚虞急忙喊，路家两兄弟也奇怪的看着彼此，没有说话。

轿车上，两双眼睛目视几人远去，施耐德忍不住说：“校长，我跟上去吧！”

“不必了，先把那件东西找到再说！必须要把东西从那群没教养的暴力分子手上拿回来！顺便，教一下他们什么才叫做混血种！”老人抽了口雪茄，慢慢吐了口烟。

“校长原先有没有想过要是买不到要怎么办呢？”施耐德心想，要是持有者不卖，老家伙难道就放手不要了么？估计是比这还要暴力的手段吧！

“只要出够多的钱，就没可能买不到！”

“持有者不卖呢？”

“施耐德，你还太年轻了，这里是中国，不是德国！”校长看着古老的城市，“这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什么事情都又不可能发生！这就是中国，施耐德，好好看看吧！年轻人要到世界各地多看看，要是有一天你的老师老了，学院的执行部，也许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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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昂热警觉的睁开眼睛，折刀无声地滑入手中，一串无人能够理解的爆音中，身穿睡衣的老人从床上跃起，犹如愤怒的狮子，挥刀斩向虚空。

“还是这样的快！”男人的称赞声中有什么破裂的声音，灯光突然亮起，昂热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折刀紧握在手中，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了双耳上，一阵噗噗的声音传来，对手却并没有趁机偷袭。

昂热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邋遢的男人正不住的抖着一把黑伞，懊恼的朝昂热摊开双手：“这回可能真的修不好了！又得重新买一把伞！本来以为能够躲得过的呢！”

“姜楠？”昂热有些惊讶。

“打扰校长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昂热收起折刀，暗暗揣测着姜楠的来意。

“校长似乎对孩子们非常感兴趣，”

“你的孩子有着优良的血统……”

“这真是太糟糕了！”男人自顾自的接着道，“我觉得校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该早些回去了！”

“东西？”

“校长这次来，不是为了屠龙枪？”

“可夺走屠龙枪的，却并不是我们。”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们这群疯子，还有谁会对屠龙枪感兴趣！”

“姜楠，你辍学的时间太长把学院的知识都忘记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学到！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屠龙世家，龙血密党并不是唯一的混血种组织！”校长暴喝。

“哦，”男人若有所思，“那校长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孩子们啊！打扰了，告辞！”男人惋惜的看了看手中的伞，灯光熄灭的瞬间，男人消失了。

“校长，出了什么事！”门外是施耐德焦急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