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沫 于 2012-11-19 21:43 编辑
一 立在阳台,不忍看落花的模样,关上玻璃窗,望着他的方向。隔了几座山,也隔着两条河。拿起手机,想拨通那个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敲出的号码。可是我最终没有去敲。他昨晚已经说了,今天的这个时候,他正在路途,不能因我的孤冷让他偏移了黄色道线,在雨中模糊了前行的视线,误缓了工期。也会让他心神不宁的。
两个嫂子并没有让我的无聊维持多长时间,她们在中午时分敲响了我家的门铃。我将她俩迎进房里,天南海北聊了一会,便是我做好午饭三人同吃之后,我拿过二嫂的绣帮她刺了一株牡丹。有人陪着说话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株牡丹花开,侄儿放学回家了,大嫂得去招呼孩子去了。送俩个嫂子出得门外,两个嫂子异口同声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着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三个一起会很热闹的”。我脸一红,回她们:“有的,别担心”。送走了她们,感觉房子突然空荡空阔起来。雨点也还没停下,虽然到了下午六点,和嫂子中午吃得丰盛,肚里没有一丝饥饿的感觉。无事可做,十字绣那些花开富贵,荷花鸳鸯,喜鹊登枝都绣好好几幅了。无事可做,听歌吧。
听歌竟然也不能排挤我心中的那道冷,独自等黑。我发觉自己现在就是李清照“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真实的写照。关好了所有的窗,将雨声关在门外,我还要关掉那股身了的寒意。点起电灯,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他写给我的信,一封封的翻看。
一封便是一份温暖,从相识到他娶我过门,每封都令我笑意融融,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只是身上不再有寒意之后,又有一道哀怨涌在心头。该在休息的路上了吧,我拨开那个号码,却是忙音。再拨,还是在通话中,我竟然有些闷恼,再打不过去今晚就关机蒙头睡觉!正望着手机发怒,却有信息到来:“吃了晚饭没有,家里雨下多大?在干什么,电话忙音”,我立即发去:“你在干什么?”一句无来由的诘问。他终于打进来了,说:“我在给你打电话,你还好吗”,我把听筒贴在耳边,没有说话,眼中却有丝丝润湿 。傻瓜,我也在给你打!那边见我没有吱声,不停的问:“是不是着凉了。本来可以回家的,人家提前了完工的工期,只好做完才回来看你了”。我轻轻的问,那还要多少天,你知道么,我梦里满是你。那边的手明显有颤动,说话的声音更加磁性,他说“还要半月,那我等过一星期回来看你”。我没有高兴的回应,只是对他说:早点睡,外面风大,把我织的毛线穿上。他像个孩子的笑了,并说每天都会不变的定点给我电话,有闲空就给我信息,七天一过就回来看我。亲热一番道了晚安。临了,对我说,只要七天我们就相聚了。
不!我在心里嘶喊。明天,我从梦里醒来,我就要去到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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