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C:\Users\凝月\AppData\Local\Temp\ksohtml14028\wps1.jpg我开始幻想烈火从脚下慢慢生长的样子,通红的火苗一寸一寸向上蔓延,舔过脚底,攀上膝盖,那种疼是撕裂般难忍还是浑身爆炸一般的灼烫。。。 雪国的世界从天到地,漫无边际的风雪,漫无边际的雪白,从睁眼到闭眼,白的让人心慌,也白的让人彷徨,无所期待。 从小到大,除了跟白色纠结,红色倒是第二种颜色,可惜要看到的也是生命的终结。 我又站在窗前,开了窗,任凭外面风雪直灌进来,撩起衣襟,凌乱头发,雪花凌空飞舞,最后蝴蝶一般栖息在头上身上,风在说话,说它毫不客气对我攻城略地,拥抱我的所有,而雪则亲密地贴紧我的脸庞,告诉我它不是过客,而是每天都来看我的伙伴,我喜欢这样感知它们,因为,有生命的气息。 夜风寥落,也寂寞,立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不知道现在的我除了静默还能做点什么,风声雪声,我还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比往常更用力,更清晰,每一下都在提醒我最宝贵的东西,在缓缓流逝,我的生命还剩下五天。 门外传来侍女轻轻的叩门声:“轻圣女,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我点头答应,正要伸手关上窗,忽然一个身影从外急扑进来,瞬间的突变让人惊慌,本来要发出的惊呼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捂住,整个身体也被辖制的一动都不能动。 窗外很快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乱纷纷的,接着出现一个雪国罕见的男声在询问门外的女仆们有没有见到一位来自魔界的逃犯,这个男声说他是来自人界的追捕者。 此时我已经明白,紧紧辖制住我的人就是来自魔界极其危险的人。 门外又传来叩门声:轻圣女,请问您屋里有异常情况么?“ 我垂下眼,示意他松开紧紧捂住我嘴的手,然后平静的说出两个字:“没有。“ 门外追捕者的身影迅速远去,从惊惶到此刻略略放松的心也只在瞬息之间。 他松开了辖制住我的手,自己走到屋角的暗处倚墙而坐,“我天亮就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却异常好听,这是区别于风声雪声还有雪国女性之外在雪国从未出现过的男子声音,像冰魄河的流泉,清亮悦耳。 屋里只有夜明珠淡淡的光亮,小屋不大,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一个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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