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温度15℃。 我固执地不睡觉,小腿也在这样的凉意下隐隐地酸疼。很多人在假期里消失了,我只能在网上看到他们文字和图片记录的行踪,而另外有些人干脆杳无音讯,而我不打听不询问,只是固执地期待。我在读林徽因的十月独行:像个灵魂失落在街边,我望着十月天上十月的脸。我向雾里黑影上涂热情,悄悄的看一团流动的圆月。 这个时候正好是十月,而我的灵魂远不止失落在街边。是这日渐清凉的风熄灭了我兀自忙乱的热情,是它踩着日子的尾巴一点点一寸寸地叫醒了我偏离的心,所以我就回来了,此刻无比清醒。我回来得大概正是时候,我穿着长长的红色长裙,把自己安置在车来车往地旁边的一条小道上,风吹的那么委婉,我的耳朵里是没有歌词的音乐。然后顺手拍下了这个秋日的午后那个行走在地上的影子,它跟我一样,走走停停,它也穿着长长的红色长裙。 就是这个时候,人们的婚礼都堆积在这个短暂的假期里,你听,空气中烟花的叫嚣远远盖过了它盛开的美丽。我捂着耳朵迅速地走过一条街,有一条小路,笔直笔直的,我打算从开头到结尾,一定会去细心地丈量它的距离。我想走到结尾,我就应该微笑着说:好了,我到了。 所以,就这样吧,我到了。 温度只会日渐让你觉得寒冷,它马上就要超过了一个承诺的期限了,而我都已经不把它当一回事了,只安静地听然后微笑忽略。不揭穿不质问,只为把美得虚无的一部分比如一次浅浅的交谈,一次安静的同行,完好无损地用文字保存,然后典藏在某一个季节里。 而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经到了,我都要走了,你只用你的身份活在不被人理解的世界里。 我走了,不说,不留短信。今夜,温度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