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试杀

青衣

长歌

黄沙红唇黑发，
不过是一场不曾到天涯的相遇。
就让你端坐吧，
讲你的如是我闻，在白色的莲台上纤尘不染。
如此无辜，
你是俗世的佛佗。

看那妖，
人们这样称呼我。
红衣胜血，迤逦如蛇。
你微微抬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我，
我分明听到了你低声念的，
阿弥陀佛。

我不是你的观音姐姐，
人们传说她留给你的拈花一笑抵得过千年繁华。
我也不是你的陛下，
后来我才知道，她还在女儿国听你离开时的琵琶。
我只是你的罪过，
用我的四肢缠紧你的善哉。

直到那天，
你的人们如此虔诚。
那是妖。
当她们不再只是私语，
你终于睁开双目，向我走来。
我望着你脚下的步步莲花，
只来听及听到那一声孽障。

回去吧
你说，
这里没有你的红尘万丈。
我不肯低头，
那会看不清你慈悲的模样。
白衣胜雪，清丽如霜。
没有人会知道，
是你先向我敞开了你的衣衫，
让我触摸指尖下的滚烫。

背后是仰望你的人们，
他们看不清你的眸光。
那样慌张。
我是妖，
我贴在你的耳边呢喃。
勾起眉梢眼底的炽艳。
又怎样，
我偏爱做这张狂的模样。

回去吧，
我对你说。
做你俗世的佛佗，
纤尘不染，普度慈航。
回去吧，
高高坐在你的莲花台上，
看着我，
轻解罗衫，在欲望的河里吟唱。
回去吧，
念你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不懂我的仰天长笑，
我却想看看，
到底你我，
谁在红尘里挣扎无望。



不过如此

那些
曾经的岁月，
在擦肩而过里消散。
才发现，
我们还没来得及从烟霞烈火的大漠，
走到八月桂花的江南。
当时间测量不出距离，
不用转身，
就已看不清彼此的背影，
何时听过的叹息，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我却已找不到。
好吧，
我只好微笑。
原来不过如此，
你
在你的梦里呼呵如麝，
而我
自有我的金戈铁马。
我们，
不过相伴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