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 心,浮游着。 灯,寂寞的开放。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之于安静中回望自己,许是年岁长了,知道了即使是回望,过去的自己终是过去了。无论用多么饱蘸深情的笔,终究,在一张菲薄的纸章之上残留微些记忆。而流光,真的就是攥在掌心里的水沙,簌簌而落,不痛不痒不带一丝不舍。带有不舍的唯有曾经在氤氲流光里行走的自己。纵是目光迷离,纵是目光坚定,都只不过是一个转身之后的叹息。
季节,改变着。 记忆,深刻着。 情愫,不温不暖着。 所有的文字都流放这样的夜里,在一束白光灯缓缓地攀援,深深浅浅,一行一行里只有起点,没有终点。不做任何掩饰记录下的眼神,有的傲慢、有的多情、有的凄楚、有的决绝……可几多是有相关?今人惊心的在世风里烟消云散。春还会来,心还所期盼。倚在青葱岁月里剪影,是闲窗之外的秋千架,不知道用什么花来装饰,也不知道用什么色彩来粉涮。只是看着、看着它清瘦了韶华,而春,已渐远天涯。
将一颗洗练过后的心,以鸵鸟的姿式埋藏在万丈红尘里,不是畏将来,也没有束缚,不过是想简单的把世味浅尝。偶尔会驿动,驿动的时候就像琵琶上的丝弦,拨与不拨之间都系着经年欲诉无从诉的‘最初’,‘过往’和‘现在’。在这些光阴的节点上都娟秀地搁浅着素衣独行的秋水无尘,春风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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