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年之前,苏开始自由摄影师的生涯,带着相机到处旅行和拍摄。她居住在上海,曾同时为数家知名的时尚性杂志工作,包括时装,广告等种种商业性的订单。在行业里她有她独特的风格和名声。然后她辞了职,成立工作室,和出版社合作,按照主题做摄影集。这一年,她的主题是海。她来到了越南。她的书用了一支英国乐队Cure的歌名:From the Edge of the Deep Green Sea.
楼下白天的集市已经撤空了,留下垃圾和蔬菜腐烂的气息。长茎的越南玫瑰因枯萎而被废弃,横陈在路面上。摩托车仔聚集在路口。市街的声音还未平息下来。空气中有茉莉花、啤酒、烟草、灰尘、香水、汗液的气味。不知道哪家的CD店又放起了音乐。低音萨克斯风缓慢地吹奏起来,一个沙哑沉静的男声在唱,I saw your face shining my way……
不会,我带着药品。苏说,如果我们恐惧太多,很多东西都没有办法穿越。有一个美国的摄影师,Joel Peter Witkin.,他从小生长纽约布鲁克林贫民区,6岁时目睹一场车祸,被碾的小女孩的头颅滚到他的脚边,这个童年经验影响了他日后的创作,所有的作品都是在探索暴力,痛苦,死亡,指向畸形人和人类的病态。有记者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拍些清纯的东西,是觉得那样会滥俗吗。他说,赏心悦目的事情很容易做,但就像用自动相机,我无法得到满足。我的作品是处于趋向光明的需要,但必先经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