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微雨,别处荒凉——此中惆怅不常有,还由真心自徘徊。 谨以短文送给关照我多时的两个人。 就快记不起这个夏天是怎样到来的,像是一夜之间尽数褪去酷寒,温度瞬间变得很高很高。 连绵飞雨落了一城,轻轻扬扬,既不干脆也不留恋,总之就那么渐渐湿了视线。 淡蓝色伞角遮在头顶上方,看不到云天高处掩藏的欲坠雨滴。 我站在喧嚣的大街边看着人群浮动车流如聚,没有格格不入,没有落寞孤独。 会不会是心底一直想要的安定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所以难以感觉不能融入。 她说,去年今日此时风。 其实重庆很少有风的。 傍晚天色转暗夜幕沉静下来,凉风徐徐却也很轻柔,广场华灯闪烁人声乐声交织一片。 除非必要,我几乎不怎么出门了,更加喜欢当起标准宅女。 看书,绣图,写文,听午夜广播。 当然还有计划未来和怀念往昔。 我想我是真的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允许打扰。 因为简单的宁静平和与慢调明晰的文词相伴,他人如何懂得其中乐趣? 她说,今宵闲梦听花落。 一个醒不来的梦,一个唤不回的人。 花开无声,谢了三载眷恋,带去三千缱绻在岁月里流浪,沉沉浮浮。 那年冬天,雪花悠悠飘满院。 那年夏天,月华流萤初泻流泉畔。 那年秋天,相见时难别亦难。 那年春天,平湖清泓泛起涟漪。 画堂春还未收起韵脚,踏莎行款款而至;青玉案正流连于柳浓风寂,江城子已沉醉在庐山一隅。 也许,唐多令可以不用环扣清霜羞白衣,忆秦娥便未必芳菲长景对无心。 一直认为,浣溪沙平白添了难以言明的愁绪;谁知,九张机在无数昼夜之间徘徊不已。 她说,当时只道是寻常。 夜夜枕着心爱的曲子入眠,却早已经习惯了不眠至深夜,静听黑暗里不愿敞开的心仅此一瞬的流露。 这里会是我永恒的故乡吗...... 记得那次行政部问我,对于外调怎么看? 几乎毫不犹豫就回答,完全没有问题。 一是年轻可以有时间做些事情,二是除了家中人实在没有其他什么可成为牵绊的。 至于将来又是个什么地方,或者又会遇到些什么样子的人,倒全不在意了。 坚持未来,不忘记过去,是怎样的矛盾哪。 她说,渐应东风了无迹。 是的,都成定局了,不愿改,不能改。 强求多了,便成了束缚,处处掣肘还讨不自在。 虽然假设过许多次,虽然恼了对方许多次,虽然拿起放下重复了许多次。 将书稿一页页毁了,再把记忆一点点拾回。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断地,自寻烦恼。 决绝那一刻,漠视消息那一刻,心疼无比。 她说,你既无心我便休。 岁月辗转,一梦天涯。 那个曾经叫做月影抚琴、竹下兰息的安然女子,悄悄隐去离忧。 她说,一旦成痴,一旦成迟。 (对于今日各项非常性举动,我是用一种比较客观的方式在解决,至少我意识里认为应该那么做。) (不要说我冷漠,也不要说我无情。) (不论能否认同如此行事,我都认定了。) (待时间抚平了过往,我,只是你们生命中偶然一路人,记与不记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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