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静之殇 于 2011-5-8 21:20 编辑
他走过去,用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出“笃笃”的声响,慢条斯理地说:“拿出来吧!”叫“地瓜”的学生一下子把头埋下去,身子靠着桌椅不让拿,旁边的同学推开“地瓜”拿出东西,得意洋洋地说:“杜老师,他在画小人嘞”。杜伯阶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绣像本的《山海经》。“地瓜”用一张薄薄的纸覆在上面,绣像一般,将人像临摹下来。再涂上颜色,看起来也花花绿绿挺鲜艳的。杜伯阶摸摸“地瓜”又圆又大的脑袋。问道:“你还会这种手艺嘞”?地瓜埋着头不答话。眼睛偷偷瞟一眼又收回去,杜伯阶也不生气,拉着他就去了书院大堂,指着周许林老先生的半截身子画像说:“你会不会把这个放大了,把断掉的那一截补起来”?“地瓜”左右看看,有点害羞地说:“我不会,我姐姐会”。 杜伯阶有点诧异地问:“你姐姐在书院吗?你回去让她帮忙补齐了”! “地瓜”忽然格格地笑起来。“我姐姐就是书院管书斋的程灵素呀”。 杜伯阶一拍脑袋,拉着“地瓜”就去找程灵素。说清事情的原委后,程灵素一口应承下来。杜伯阶才算松了口气。 过几天,画像送来,杜伯阶千恩万谢说了一些话,程灵素抿着嘴笑个不停,越是笑,杜伯阶越是窘迫。说好了礼拜天请客答谢才回去。画像又重新挂起来。程灵素很花心思的装裱一新,用金丝穗线细细密密的绣了一个框,周许林老先生的面貌更生动。这真是细心的人,杜伯阶心里想。 周夫人在认识周儒嘉之前,也就是还没搬到书院来那三年。就是和程灵素住在一个屋子的,她们感情一直很好,周夫人婚后去找过程灵素几次。相约到书院来,程灵素一开始不愿意,牵挂着意中人段誉,直到后来段誉跟着王语嫣走了,才答应来书院。一来也就两年多。一直在书斋做事。人挺随和,和书院师生关系都很好。周夫人暗地里跟周儒嘉提过几次,有意给她张罗一个对象。周儒嘉说道:“程姑娘是个刚烈女子,不是看对眼的。她是不会屈就啊”!后来周夫人也就打消这个念头,看程灵素每天也欢欢乐乐的,也就不提这件事。 礼拜天请客答谢,周儒嘉、周夫人、程灵素都来了。在书院后大门的“听雨轩”摆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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