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随水九曲回环,最后落入木秀堂小头目手上。几经辗转传到他手上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黄昏里的开元村更显祥和。淡黄色的余晖里小村古朴而安宁。袅袅炊烟和着淡淡晚霞。小村仿似隔绝与人世之外。然而。谁能料想,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正在悄悄酝酿之中。 田间劳作的疲累让男人们早早进入了睡梦。世代耕织的农夫怎么能够堪破许多看似平常的小事背后隐藏的危机。在逗弄了孩子一会儿之后,倒头睡下了,那农妇却伴灯而坐,看看熟睡的孩子又看看窗外的夜色,神情里多是哀伤和凄然,又多些看孩子时的怜爱。 将近半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习习夜风里飘来几丝稀稀落落的犬吠。妇人出门之前的这一刻极其寂静,但即刻间,村里像是刮过一阵狂风,大大小小的犬吠声连成一片,月光下,数十条黑衣劲装大汉手持火把从四面扑进小村。“强盗来了,强盗来了”衣衫不整的村民们在慌乱与哭喊中四处奔逃,躲在门窗后面的在门窗轰然洞开之后 惊惧而莫名的死去,夺路而逃的慌乱中就中了刀。“全杀了,烧了烧了,哈--哈--哈”强盗们狂笑里,小村陷入里一片火海,火焰映红半边天际。哭喊与挣扎是如此的微弱。那妇人转进屋子,把孩子抱怀里。跨出门,丈夫精赤着上身,手持一狩猎长矛冲了出去。“快跑出去,能跑多远走多远”男人的话很简单也很坚决。妇人瞬间有些软弱。“不要去”她的手伸出去想唤回男人,但却停在了半空。一柄鬼头刀劈开了男人大半个脑袋。”狗杂碎“妇人突然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全然不顾怀里孩子的哭喊。轻捷灵动穿入强盗的合围里。左手挽住孩子,右手屈指为爪,一把把抓出去,黑衣大汉咽喉被捏断,破口而出的血腥令人作呕。几个回合。妇人以穿出人群,出现在村后的山崖上。 从山崖上回望,小村像没有燃尽的篝火,在黑暗里燃烧的愤怒而压抑。那些朝夕相伴的人们,那些简单但却朴实的面孔就在一夜里化作了灰烬。妇人没有太多的犹豫 但却发现脸上有点点冰凉的泪。妇人撮土为香,朝小村方向拜了三拜。为丈夫,为那些相邻,也为自己。几年前厌倦了江湖的纷争,以为隐居乡里,做一平凡妇人,谁料想造化弄人,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点。带着孩子不便夜行,山崖后正好有个溶洞暂可栖身。妇人借着残月的微光行至洞口。洞口约莫一丈见方,灌木丛生,青藤密布。但黑夜里只见黑黢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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