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杨SM 于 2012-11-1 09:2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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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人这一生中，无论在感情上还是事业上随时都会遇到瓶颈。伴之而来的迷惑、彷徨、焦虑、恐慌、失望、挣扎，将会充斥着一颗脆弱的心。是本能的去试图战胜自己的内心、找到内心深处的自信、借助外援让自己超脱出来呢？还是会随波浮沉、任由现实摆布、自暴自弃、被彻底打垮？带着疑问去探索答案，我们一起来给人生之书编上页码，让每一段记忆都标上属于它的记号….. （一） 雾，很大的雾。
一片葱茏的绿意在脚下蔓延，风过时，仿佛是一条缓缓流动的绿色河流，埋入烟雾的深处，不知要去向何方。
沿着这条绿带向前走，有一座极小的石碑，字迹已经模糊，待垂头去看，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 秦杨心里“咯噔”一下，左手急忙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侧身看着走过来的老者，忐忑地回答“我叫秦杨，是秦书洛的女儿，您是？” “哦，是书洛的女儿啊，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书洛的堂叔，还记得我吗？丫头，你咋一个人回来了？你妈呢？”老者上下打量着这个小一号的书洛，一连串的问题顺口脱出，眼睛里有太多的期待望着秦杨。 秦杨心里明白，她打小就听妈妈讲起过她的堂叔，也知道眼前这位堂叔在妈妈的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她很小的时候在姥姥家住，也经常围着这位二姥爷打转，二姥爷喜欢她调皮、搞怪的性子，再加上爱屋及乌的原因，疼妈妈的那份情延伸到了秦杨的身上。 当年，秦杨的老爷秦方木反对女儿和丈夫离婚，不管他们之间感情如何，都应该顾及孩子的感受，顾及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那个年代，离婚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在秦方木眼里，那便是败坏门庭，制造家丑。所以，在秦书洛不听劝告执意而为后，父亲毅然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秦书洛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个村子。 “妈妈现在腿脚不方便，我一直都想代她回来照看下老屋，顺便给姥爷扫墓，总是因为工作太忙，很难得空。您是二姥爷啊？”秦杨看着这张已经被皱纹堆满却慈祥和蔼的脸颊，那份温柔和疼爱的表情依然如故，她此刻真想去抱一下二姥爷，却不知为何又停在了原地。 “孩子，来，过来坐这儿，咱爷俩好好唠唠。”老人顺手用衣袖掸了一下石头上的土，示意她坐下来。 “您老身体还好吧？这么多年不见，您都不认识我了吧？我妈妈也时常惦记您”秦杨挨着老人坐了过去。 “嗯，大姑娘了，不过你长得像书洛，方才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只是你这性子和小时候变化太大了，哈哈…”老人说着说着，爽朗的笑了起来。 秦杨微微低下头，缕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耸了耸双肩，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老人接着又说：“孩子，你今儿回来你妈妈知道吗？” 秦杨低下头，双手大拇指不停地上下摩擦着，继而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老人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怜爱的孩子 “我想回去以后再跟她说，虽然这些年妈妈不说，但我心里明白，其实她早就想回来看看了，心里的疙瘩也早该解开了”秦杨忍不住咬着下嘴唇，声音略显哽咽，眼眶也慢慢湿润了。 “她时常对着姥爷的照片看，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照片的镜框，边看边流泪”秦杨脸上的表情愈发地沉重。“我想替她先回来看看，帮她迈出第一步” “好孩子，你做的对。你姥爷过世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妈妈，最遗憾的也是没能看到书洛，眼睛直到最后都没能闭上。唉！”老人的神情也黯然了，心思也随着回到了过去，不自觉地抬起卷在衣袖里的手在鼻尖擦拭了几下。 两人聊了许久，秦杨才得知原来眼前这位老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过活，膝下无子，也因此他对妈妈的那份爱一如往昔，随着时间的累积更加浓厚。他一直在替妈妈照顾着姥爷留下的一切，也在替姥爷守着这份爱，延续着姥爷在有生之年没有完成的意愿。 秦杨在临走前和老人做了一个约定….. （二） 秦杨眼瞅着妈妈每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卧不成眠，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秦杨天天都在盘算着如何与母亲开口，想找一个更为恰当的时机和借口，唯恐一个不小心让事情适得其反。也是考虑到这个因素，秦杨从老家回来近小半月了都未曾和妈妈提起过。 周六，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秦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在阳台浇花，这是母女二人感觉最为惬意的生活，两个人都陶醉着，谁也不去打扰谁，却好似又在彼此交流着，母女之间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让她们二人都很享受。 “咦？这个问题有趣”秦杨首先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安静，一边翻着报纸起身往阳台走去。 凑上前说：“妈妈，你看，这里有个心理小测试，有意思”，说罢，就用手指给秦洛书看—测你的幸福指数。 秦书洛看了以后摇头微微笑了笑，没有作答。暗自回味测试中的两个问题：此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有何遗憾？ 这两个问题正是她日夜纠扯的心结，秦书洛一股脑儿地把许多年来的心事翻上了心头，手里的花洒放在了一边，望着阳台外面的天空，默不作声地站着，眼角的泪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晶莹透亮。 秦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母亲的情绪波动，凑上前避重就轻地说：“妈妈，前阵子单位有事儿我去了一趟栾城，顺便回家里看了看，见到二老爷了”。说到这儿，秦杨顿了一下。秦书洛丝毫没有思想准备，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有些心慌，他想知道更多的，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对女儿私自回家也有一丝生气，又明白女儿的这一举动完全是为了她，内心五味杂陈，难以名状。 秦杨注意到了母亲脸上的细微变化，又道：“老爷在10年前就去世了，临终前告诉二老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最大的遗憾也是没能见您最后一面….”秦书洛的思维进入了20年前，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画面清晰起来，这20多年来，秦书洛从未忘记过当年父亲对她那失望、懊恼、厌憎的表情，也时常幻想着这20多年来父亲的生活境况还有父亲对她是否也如她对父亲那般思念，担心着父亲的身体无人照拂，也从未忘记20年以前，父亲对她的关心和疼惜，心里就这样一直纠结着。然，听到父亲已逝的消息后，所有的纠结都化为歉疚和自责，眼泪开始狂泻不止….. 秦杨早就把纸巾准备到了旁边，这是她预料之中的，母亲需要释放，把内疚和自责倒出来，把心里的爱大声说出来。秦杨过去紧紧地抱住母亲：“妈妈，前面的路我陪您一起走，所有的爱和痛我都与您一起承担” 两人回沙发上坐了下来，秦杨把那天和老人谈话的细枝末节都向母亲复述了一遍，母女俩时而一起掩面哭泣，时而一起哀叹，最终秦书洛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缓和，眼神不再那么黯然。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对女儿说：“现在就走，你去开车，我马上下来。” 村口隐约看到一个老人，据说他每个周末都一大早就去村口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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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30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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