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中,柳小蝶命最好,17岁就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毕业后在翠蝶市工作。”
听到这里,陈明华忍不住朝张昊天望了一眼,张昊天也是川音毕业的。
“柳小蝶工作不到一年,就出事了。一天,警察让我们去县派出所,说柳小蝶已经死了。我就问我女儿怎么死的。他们说柳小蝶晚上在酒吧打零工,陪客人喝了太多的酒,酒精中毒死了。我说这绝对不可能,逢年过节柳小蝶在家里是最能喝酒的,一个人能顶三个男人。我让他们给我看柳小蝶的尸体,谁知他们早已把柳小蝶给火化了。”说到这里老柳已经泣不成声,老婆婆也掩面痛哭。
原来,白天在观音庙里看到地遗像,也是这对老夫妇供奉的。
陈明华他们只好去安慰这一对不幸的老夫妇。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老柳夫妇的痛苦和仇恨比这个更强烈,因为他们至今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夜已经深了,山谷中一片安静,只剩下几声寂寥的鸟鸣和此起彼伏的蛙声。
季橙子早已甜甜地睡去,陈明华的失眠症却又犯了。凌晨两点了还未睡着,陈明华索性穿上衣服去院子里坐着抽支烟。
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挂了一个醒目的红灯笼。灯笼在夜风中轻轻地摇动,地上的灯影也跟影影憧憧地摇曳着。柳婆婆说,家里挂上这么一个红灯笼,柳小蝶的鬼魂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不会在山谷中迷茫游荡。
“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似乎已经等她很久了。
陈明华点点头,却并不感到诧异。她摸出一支烟,然后张昊天递来一个打火机。
“我一直觉得奇怪,”陈明华说:“我想来蝴蝶谷这边走走,刚好田季橙子是翠蝶市的导游,我便约了她结伴而行。可是你,我实在想不出你跟我们结伴同游的理由。”
在苏丹支援的那段日子里,陈明华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装神弄鬼。她虽然表面上迷信这些,心中却坚定不移地认为:即使人世间有鬼,那也是活人在捣鬼,或者说是活人心中有鬼。
“你认识柳小蝶吧?”张昊天突然问:“柳小蝶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陈明华生硬的打断他的话。
“你别误会,我是柳小蝶的男朋友。我们在川音是同班同学,毕业后一起在流泉市打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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