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三的试杀

白若兰

时钟走在茶杯之外,走在花开之中,走在街头巷尾的叫卖声之上.它隐名埋姓做了每个屋檐下的卧底;茶馆开张,提鸟游玩的退休工人,无所事事的待业男女青年,他们总是陆陆续续的聚集在这简陋的小阁楼里.桌子刚刚抹过,桌子上摆着一小朵水晶玫瑰花,茶杯远没有我们想象的干净,这些隐藏着的污垢,这些舞会里情人的面具,这些玫瑰花底一直都在忙碌的肥料,这些谈笑里飞舞着的唾沫;都会在阳光从窗台爬到桌子前,逐渐热闹起来.....水晶花似乎更娇艳了,并且保持适度的透明.现在我要蜕皮的小点心,我要异乡的钢琴曲,从一个失意的女人的脚步声里缓缓盛开.....其实这已经同这座小阁楼背道而驰了,而此时某位的心脏突然出现意外,所有人都会张着惊厄的嘴巴,他们用苍白色相互怀疑,并且用眼神传递着恐惧,恐惧是网状的闪电,我们在它瞬间的强光里陷入长时间的黑暗;而躲在每个角落里的杀手笑了,甚至我们听到了他吃吃的笑,就象我们一直怀念着的某人的哭.....但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而我只是某个观众,在用无聊的一上午在关心连续剧里的女主角......
   涓涓的水流敲打出大片大片的花园,草地,街道,以及街道上的人群,人群头顶着的天空;水从山顶的冰雪里慢慢融化,雪覆盖麦子,经过树,风里磨出飞的形状,也磨出落的声息,它们在飞也在落,我能抓住它们,抓住它们,但它们能化;我的爱人走远了,现在是下午时间,我站在窗台下爱着某个人,并且看着她慢慢走远;我的手里有一杯茶,是谁打开那扇百叶窗.我爱的那人远在视线之外经历麦子,树,陌生的小乡村,以及黑暗里的列车,一次次的穿梭,一次次的震动;

    茶吞吐着雾气,湿而重的空气将屋顶压的更低,再低一点,再低一点就能触到鱼缸了,而鱼缸里有我刚刚从二道贩子手里买的鱼,它们过滤了水吃空气,它们用鱼眼睛对它的新主人警惕着,怀疑着,并且希望眼前的幻觉消失掉;而我不是他们的主人,我只是在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道理;我永远都不是哪个垂钓者;同样,海一直都没有打湿我的衣服,如果我爱的人一直不来,那么那片海便会将干燥僵硬的姿势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