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雲了了的试杀

煙雲了了

童心本慧

記得在讀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已經讀過了幾本關於科幻方面的書。晚上沒事時便常常會望著窗外的星空想：地球的外面是太陽系，太陽系的外面是銀河系，銀河系的外面是宇宙，那麼宇宙有邊麼？如果有邊，宇宙的外面是什麼樣子呢？如果沒邊，這個黑黑的包裹著這麼多星球的太空外面是什麼樣的？想了好久，最後覺得根據前幾個層次的關係看，宇宙還是有邊的。於是自己假定了一個概念，如果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算第一宇宙，在它的外面應該還會有第二個比它更大的宇宙，那就叫它第二宇宙吧，在第二宇宙外面應該還會有個比它更大的第三宇宙，那在第三個宇宙外面呢。。。。。。一直到最外面的那個宇宙空間的外面呢？照這麼想下去，又覺得宇宙應該是沒有邊的了。可無邊的太空從哪里開始，又該在哪裏結束？或者沒有結束的太空它的最後是什麼樣子的？就這樣想啊想啊，最後自己有些害怕了，感覺身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不見了，就跑去問父母。父母說宇宙就是宇宙，沒有邊的，再往下細問，父親一瞪眼：不好好學習一天胡思亂想什麼？嚇得我趕緊跑開，後來到學校又去問老師，老師告訴我宇宙無窮無盡，現在的科學還沒找到它的邊際呢，你好好學習吧，不要想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想找到答案等你大了再去研究。

有時自己閑得無聊時也會漫無目的的在紙上亂畫亂寫，寫著寫著，才發現是個“我”字，就開始端詳起這個字來，看來看去的，到最後卻不認識它讀什麼了。就問同學，結果被搶白了一頓，知道是“我”字，可思維卻轉到了這個字為什麼讀“我”的念頭上來，怎麼也沒看明白，它和我哪裏相象，為什麼要這麼讀？為什麼人都稱自己為“我”？這個稱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人和人長的高矮胖瘦都不一樣，怎麼都叫自己為我呢？那些小動物也叫自己為我麼？“我”是字還是人？這個字就是我麼？如果沒有這個字，我應該是什麼？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名字，父母為什麼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我沒出生前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在天上飄著的？那個時候常常會想起這些在大人看來不可理喻的問題。開始時還會去問父母，去問老師，可他們的回答是那麼的不約而同：好好學習，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後來知道在他們那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問了，再後來，自己也想不出個結果，也就不想了。

大人往往就是這樣，以一種非常簡單的方式，就扼殺了孩子的好奇與智慧。現在回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有多少問題是孩子在靈光閃現時對自性本然的一種發現，而這種閃現的靈光又往往是不自覺的與佛法相契合。等到隨著年令的增長，所學的東西越多，離這種最初的思想也就越遠了，直到自己回想起來都認為是極度的幼稚時，實際上我們真正的智慧與心性已經完全為世塵所掩埋了。

現在有時不禁自問：以我之所學，究竟是在啟迪智慧，還是在埋沒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