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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止杀 一 “杀了这个人。然后，你就离开天罗。” “是，是”龙莲颤抖的回答道。 “恩。退下吧。” 柔软的阳光洒落在龙莲的身上，暖阳阳的很舒服，一直在黑暗中度过的龙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躺在阳光下沐浴了，做天罗的杀手已经有十年了，看过了无数的生离死别，看到无数的人死在自己手里，有男人，女人，老人或者是小孩，他们死前的那双恐惧的眼睛一直在龙莲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杀死一个人，龙莲就会在这龙牙山上种下一株树苗，来慰藉亡魂。她累了，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摊开沾满血的双手，她已不忍直视，她渴望自由，渴望有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每次一想到这些，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拔剑，而每次拔剑，都伤害了身边的人。 五年了，这一切终究还是逃不了首座的双眼，五年前，他用龙血印封杀了自己唯一的徒弟苏铁惜，以假死的方式蒙混了首座，让苏铁惜远离了天罗，但是如今一切又回到了起点，首座知道他居然还活着，而现在她能离开天罗的最后一个条件，竟然是去杀了他，兜兜转转，一切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作为龙氏一族唯一的继承人，她犹豫了。 龙氏一族经过天罗血腥的选拔，如今只剩十三人，除了她，还有其余十二个手下，可以说大家彼此相依为命。首座用自相残杀的方式，选出了龙氏的十三位精英，而他们都手刃了自己的亲人，十年前，这场除了生就是死的选拔，让龙莲和她的手下变成了孤儿。每次一闭上双眼，就会看到母亲死前呆滞的表情，失望的眼神。 龙莲慢慢睁开双眼，正对太阳，阳光直射入眼睛，常人肯定是觉得很刺眼，条件反射会用手遮挡，但是龙莲是不畏惧这刺眼的阳光，因为在她体内有魅之蛊，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她和她的手下都有魅之蛊。 相传，这个组织最初是一群魅为了生存而建立的影子组织，及至成长为九州最尊贵的杀手世家，他们的成员早已不限于魅，但他们刺杀手段的诡异和精妙却仍旧带着鲜明的魅族特征。而魅之蛊就是魅族的一种隐魂术，当双眼直对太阳时，在眼睛所能看到的光圈里就是自己的灵魂，因为魅之一族大多是由灵魂组成的，所以对人下蛊非常容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不需要后天的练习，也不需要任何的蛊引。当杀手违反命令或者是想要将魅之蛊强行驱除体外时，蛊就将隐藏在人体内最邪恶的另一半灵魂引出，让中蛊之人的两半灵魂相互厮杀，最终使躯体分裂而死。这是非常可怕的一种蛊，当然也是解药的，但这一切都由首座操纵的，所以，龙莲想要得到解药，为她的手下还有自己解毒，然后离开这里。 “主人，这次我们刺杀的是谁？”龙寅问道，龙寅是龙莲最得力的手下，十二岁时就跟随着自己，每次的刺杀任务龙莲都会带着他。 “苏铁惜。” 听到这个名字，龙寅脸色大变。“苏，苏铁惜，苏氏一族的杀手，听说他嗜血成魔，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首座为什么要去杀他？” “我们有资格问为什么吗？”龙牙山上风呼啸吹过，龙莲的这句话，不温不火，带着一丝无奈和畏惧。是啊，除了她和首座，没有人见过苏铁惜，仿佛这些年他就像不存在一样，可是，他偏偏是自己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天罗的一个隐杀。龙寅不了解他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懂他。只记得自己在天罗的这十年，除了出去杀人，就是跟着苏铁惜，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首座却叫她把他培养成一名隐杀，她不忍，所以每次都寸步不离，害怕她一转身，他就不在了。 “主人，主人？”龙寅望着出了神的龙莲， 不解的叫了她几声。 “哦，这次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龙莲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主人您以前都是。。。。。。” “你们留在这里静待消息，最近天罗活动异常，我觉得会有事发生。龙寅我信任你的观察力和敏锐力，请务必保护好其他十一位手下，我待你们如手足，如亲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有事，这个重要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龙莲双手抱拳向龙寅扣揖，她知道自己这次去凶多吉少，她并不想连累谁，而且天罗最近的动静非比寻常，隐隐感觉将会有大事临近。 “龙寅听从主人安排。”次日，龙莲并便动身离开了。 二 苏合宅坐落在天启城的最东面，宅院非常宽广，宅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派水乡之色。宅子的中央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建造了一座葵秀阁，葵秀阁没有屋顶覆盖，这是苏晋安专门为天女葵建造的跳舞的地方。苏晋安最喜欢看她起舞了，婀娜的身子在风中摇曳，金缕绣衣衬托出了天女葵粉嫩出水般的皮肤，面纱挂在她的脸上时而飘起时而紧吸，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过就这般美景了。 “苏苏，你看我跳的如何，这是我新编的一曲《霓裳涟漪》，想在今晚这中秋之夜献给晋安。”天女葵曼妙的舞姿在苏铁惜眼中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仙女一般，他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一样。 “你就这点出息了，哎。”天女葵看着那滚烫的脸颊，微笑着摇着头，算算，今年也是第五个年头了。五年前的今天，自己救下他后，将他带回了府中，在帮他整理伤口时，发现了他身上的龙血印，便知道他也是天罗的杀手，可是作为一名天罗的杀手，让别人伤到自己已经算是难事了，更何况将他打的如此遍体凌伤，深度昏迷，难道在天罗以外还隐藏着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杀手？一想到这里，天女葵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已经成年的苏铁惜，虽说是侍童，但是她待他就像亲弟弟般，如果有一天苏苏离开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接受的了。一想到这里，天女葵两行清泪悄然落下。 “主人，你怎么了，眼眶那么红？”苏苏看着奇怪，好好的在跳舞，怎么就哭了呢。 “兔崽子，你看到什么了，我哪有哭，只是风太大了，眼睛有点酸而已。”葵马上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身背对着苏苏，“今晚你就好好在外面玩吧，注意安全，就不要打扰我和晋安了。”说罢，便回房了。 “那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今天中秋，我就在外面逛逛，肯定很热闹。”苏苏大声回答道，他很开心，因为难得天女葵让他放松放松。 苏苏走在天启城的洛河旁的小道上，看着慢慢下山的夕阳，突然胸口一阵撕痛，他倚着墙慢慢盘腿坐下，运功呼气，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每天一次的变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两个人，白天一个，晚上又是另一个，但是就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抓狂的感觉，他不停的用右手敲打着自己的胸口，试图阻止这种改变，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即使他曾经用剑往自己胸口刺去，也无济于事。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五年前，天女葵在洛河边发现了浑身是伤的自己，是她把他救起来的，从此以后他就成为了她的侍童，如今自己都已经十八了，也该是时候想想未来的路了。 思维在飞速转动的时候，身体也在发生着改变，苏铁惜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了，“我想杀人，我想杀人，啊，啊！”洛河旁边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这些年来，他自己也隐隐感觉是一种蛊在自己的身体里作祟，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中蛊的，甚至自己为什么会满身是伤的躺在洛河也不知道，只知道天女葵在发现他的时候，他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根根刀丝，刀丝上点缀着许多血丝，应该是人的血，那么在他昏迷前必定是经过了一番生与死的搏斗，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回想不起来了，但是自己的招式武功却不曾忘记。每天夜里都会是以白发的装束穿梭在天启城挨家挨户的房顶上，第二天早晨，就会有人发现自己养着的家禽被杀死。 每天重复着这种生活，白天陪在天女葵身边，听她弹琴唱歌，看她跳舞。而夜里则会成为一名冷酷的杀手，一开始是杀人，后来渐渐的可以稍微可以控制一点后，就变成了杀飞禽走兽，方圆几百里的树林里的野兽大都被苏铁惜用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而天启城的那帮达官显贵到现在都没查出是谁干的，只有天女葵默默地注视这一切。她知道总有一天那个将它打的遍体凌伤的女人会来找苏苏，她希望结局是好的，已经淡出天罗的天女葵手里还是有几百号的手下在帮她打听龙莲，但是人么，总会有贪婪和欲望，这才暴露了苏铁惜的行踪。 已经是一更天了，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苏铁惜戴着纱帽走在街上，他害怕别人看到他的白发，他害怕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今天是中秋，也是月圆之夜，他知道今天他是控制不住自己杀念的。野兽已经满足不了今天的需求了，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快到好似一阵阴风。 “有贼啊，有贼啊，相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被抱走了。”苏铁惜很远就听见了一位妇人悲伤的呼救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六起婴儿被抱走的事件了。 “既然自动送上门来，那就先拿你开刀吧。”苏铁惜默念道。 苏铁惜听着妇人边哭边跑的呐喊声飞去，一个腾云惊落跳在了地上，再一个闪雷般的速度单脚腾空而起，飞跃数座屋顶最后落在了一座破庙里。破庙离天启城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即使里面婴儿的哭声很大，城里人也是听不见的，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白天都已经人迹罕至了，更别提是半夜了。 破庙里有木柴燃烧完的微弱火光，想必是已然发现苏铁惜的到来。 “老大，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能赶上您的轻功？”说话的是一个毛头小子，“哼，这能叫赶上吗？这分明是差了我一大截嘛，你这小厮，会不会说话，当初是怎么混进我们倚天帮的啊？”这位老大狠狠的在这小子头上敲了几下，痛的他在地上打滚，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让人寒毛直竖的冷笑。 “倚天帮是吧，今天就把你们杀成尸体帮。”说话的人正是苏铁惜，他已经不在是白天那个傻乎乎，看到女孩子就会脸红害羞的苏铁惜了，夜晚的他阴冷，无情，只要他想杀的人，没有可以逃跑的。 苏铁惜的袖子里飞出了他的刀丝，只见他轻轻一甩，破庙的大门就被撕扯的粉碎，从破庙四面八方传来了冲的声音，原来今天整个倚天帮的人都在，这就是他们的老巢。他思索片刻后，展开了厮杀，一招乾坤锁将第一批冲上来的小喽喽拿刀的右手全部绞碎，这刀丝非常锋利，被刺入者一开始是没有感觉的，因为它非常的细，细到如发丝一般，但是又无比的坚韧，坚韧到没有什么武器可以把它砍断。第一批人在剧烈的疼痛中倒下，苏铁惜觉得给他们的还不够，又补了一刀，这次刀丝正中每个人的眉间，“哼，这样你们死的就不会痛苦了。”话还没有说完，那些人已经不在动弹了。 看着自己手下死的如此之快，这个倚天帮的帮主脸色发青，“你，你到底谁，据我所知，天启城没有你这号人物，识相的报上名讳来。”虽然帮主非常害怕，但是男人总是好面子，尤其是一帮之主，还有那么多帮众在呢，总不能扔下他们自己逃之夭夭吧。 “哼，报上名讳，我看不必了吧，反正很快你就会死在我的刀丝之下了，报了也是多余的，哦，对了，还是你报上自己的名讳吧，明年的今天我还可以去拜祭你一下。”苏铁惜抚摸着自己占了血的刀丝，拿到鼻子变嗅了一下，“这血，真臭。也许你的血，会好闻些。”语落便将袖子里剩余的刀丝全都一甩而出，杀向倚天帮帮主。 “你们都退下。”帮主朝着自己的手下大吼一声，便迎了上去，他用的是一把大刀，“我这把刀就是专门来斩你的丝的。” “哦？是吗，那你就试试吧。”苏铁惜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但是刀丝已经到了那位帮主的眉间，他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第一次，可是旁边的帮众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有的不是被割下耳洞，就是被割掉手臂，疼的已经不能站立。 “你，你究竟是谁，普天之下，除了天罗，没有人会有这么残忍的招数，难道，难道你是？” “天罗，什么天罗，一个人吗？”听到帮主的话，他突然松了手，在快速的回想，可是他越想胸口就越疼，脑子里不断会模糊的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一直在呼唤着他，好像，她叫他“徒儿”。 帮主看到这小子突然停了下来，觉得自己机会到了，就冲了上去，刀锋直击苏铁惜的脑袋，苏铁惜一个盘地而起，手中的刀丝也随之动了起来，瞬间，直逼帮主的胸口，穿胸而过，随之便倒下。帮众看到自己帮主已经死了，便纷纷想要逃走，可是苏铁惜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或者走出这座破庙，正打算逐一杀之时，一道身影落在了屋檐上，“住手！” 三 那些人看到有人来帮他们，想都没想，各个都放下了武器逃了出去。 “苏铁惜，住手！”龙莲从屋檐上轻轻一跃，便落到了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叫苏铁惜，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铁惜收回了自己刀丝，不解的问道，已经五年了，他非常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感觉，眼前这个人，肯定知道一切。 “我是龙莲，白龙的龙，莲花的莲。”龙莲回答道。 “龙莲，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苏铁惜不停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能够想起些什么。此时，那个女人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叫着他“徒儿，徒儿”，旁边有一个小男孩开心的呼唤着她，叫做“师傅师傅”，男孩儿笑的很天真。 跟随着脑海里的浮现，苏铁惜嘴里也默默地念叨着“师傅”。 龙莲听到了这两个字，连忙跑了过来，抱着苏铁惜：“对，我是师傅，我是龙莲，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苏苏。”龙莲以为苏铁惜已经想起了自己，放松了戒备，此时苏铁惜看到有人第一次靠自己那么近，条件反射的出手给了龙莲一掌，龙莲没有想到他会出手，便被打了出去。 苏铁惜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龙莲，“你说，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全都告诉我，否则，你也别想活着出去。”苏铁惜使用了刀丝傀儡术讲龙莲绑在了木桩上，双臂被腾空吊着，看上去就像个木偶。 “你是被我打伤的，是我的手下将你放在了洛河旁，我知道天女葵一定会把你救起。五年前，你为了帮我离开天罗，冒着风险独自去五仙阁偷解药，谁知药没到手，自己却被发现了，之后首座让我杀了你。我，我怎么忍心，你八岁便拜我为师，一直在天罗的后山习武。俯首作揖谢师恩，我喝了你的茶，便是你的师父了，我怎么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可是，首座用我的手下威胁我，我的手下就是我的手足，他们跟随了我多年，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我想不如来赌一把，于是我便将计就计，使用了龙氏至高之法历念归一，将你全身封住然后一剑刺死了，但是因为你的各个经络被我封住了，所以这一剑并不能真正刺死你，只是让首座看到以为你死了，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龙莲将这些话告知了苏铁惜，“哎，终于说出来了，五年了，压抑了五年，今天终于可以找到你，告诉你。” “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相信你吗？”苏铁惜很不屑，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那么脆弱，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师父。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相信我？” “为什么白天的我和晚上的我不一样？”苏铁惜很想知道答案，这个困扰了他五年的疑惑。 “因为你也被首座下蛊了，在你真正成为一名隐杀后，开始出去执行任务前，首座给你下了阴阳蛊，这种蛊就是白天就像正常人一样，一到夜幕降临，就会变成满头白发，失去人性，不断嗜血成性，最终将自己白天纯洁的灵魂杀死，然后自己也在夜晚灰飞烟灭。”龙莲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铁惜。 “那，有解药吗？” “没有解药，五年前，每个月你都会去面见一次首座，回来后精神就很好，我也不知道首座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蛊，难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龙莲一直都爱现在都没有找到这种蛊的解药，留在天罗的这五年，就是为了给苏苏找解药，可是到现在都一无所获。但是又好奇，这五年，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那种痛苦， 不亚于自己中的魅之蛊啊。 “这些年，一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杀人，吸血来平复自己暴躁的心，久而久之，竟然真的好了许多，但是有很多人的性命就这样葬送在我手里了，于是后来我就杀了天启城周围所有的野兽，吸了它们的血，奇怪的是，我现在没有那么想去杀人了，但是每月的月圆之夜，还是控制不住。所以，我只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杀人。”苏铁惜好像慢慢相信自己眼前这位女子便是自己的师父，因为，起码还有真正关心他的人。 “原来如此，我听组上曾经说过，你的阴阳之蛊，使用兽王的骨髓炼制的，也许兽与兽之间相生相克吧。”龙莲希望自己猜的是对的，面对眼前的苏铁惜，他不想再次失去了。 苏铁惜将龙莲放下，天天渐渐亮了起来，他也慢慢的恢复了。朝阳映照下的苏铁惜，看上去格外的阳光，灿烂，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微笑，就像孩提时的苏苏一样。 苏苏走到龙莲面前，傻傻的说：“师父，走，我们回家。”便牵起了龙莲的手走出了破庙。龙莲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苏苏，眼泪打湿了眼眶，五年没见了，能在一夜之间让苏苏再次喊自己师父，龙莲已经是很惊讶了，她相信，苏苏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她想保护他，想一直跟着他。 龙莲跟着苏铁惜来到了苏合宅，此时的天女葵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她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会到来的，五年前，当她看到苏苏身上的龙血印，便知道他是她的徒弟，曾经很久以前，当天女葵还在天罗时，龙莲曾经救过她一命，她曾经答应龙莲，必定会为她办一件事，以报救命之恩。如今她做到了，可是，苏苏却要离他而去了。 “葵，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美艳，当初天罗的第一美女现在可是第一美妇啦。”龙莲看到好久没见的天女葵，有些激动。 “莲，你又取笑我，当初没有你，哪来现在的我啊。”天女葵被龙莲这样评价一番弄的有些羞涩了。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而且这次。。。。。”龙莲看了看苏铁惜，五年了，一转眼他都那么大了，想着自己曾经还买糖葫芦给他吃的，一想到这些，龙莲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哟哟哟，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青梅竹马呢，哈哈哈。”本来没什么的，被天女葵一说，龙莲粉嫩的脸蛋顿时就像晚霞一样的红。 “来来，进来，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叙叙旧了，苏苏，你去买点好酒来，我要好好和龙莲说说话。”说罢便转身拉着龙莲走进了屋内。苏铁惜有些不开心，好不容易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了，本想着更加的多了解点的，谁知道竟是被差遣出去买酒。但是，心里一想到自己也是有师父的，是有关心自己的人的，还是美滋滋的。 在苏合宅的一座厢房里，坐着两位女人，一位是跟随首座多年的心腹杀手龙莲，一位是已经算是大隐隐于市的杀手天女葵，她们都眉头紧锁，商量着眼前将要发生的事情。 “什么，首座让你杀了他？”天女葵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再问。 “是的，他知道他还活着，说只要我杀了他，我和我的手下就可以离开天罗。”龙莲认真的回答道。 “这肯定有阴谋，现在你是首座最得力的住手，包括你十二位手下，一旦离开天罗，那么对于首座来说就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啊，他怎么可能让你们那么轻易离开。除非。。。。。”天女葵似乎话里有话。天女葵曾经是首座身边首屈一指的聪明人，但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天女葵早就看出了首座的野心，便早早离开了天罗。 “除非什么？” “除非首座已经找到了可以代替你的人选，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么让你杀苏苏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要杀的人是你。也许他早就知道了苏苏没死，只是想看看你接下去会怎么样，如果你杀了苏苏，那么你仍旧是天罗的杀手，这对他来说并没什么损失。可要是你没有杀了苏苏，那么他便会派人来杀你，这对他来说是一箭双雕啊。”天女葵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龙莲听。 “龙莲，你会杀了苏苏吗？”天女葵问道。 “我不会，苏苏是我唯一的徒弟，而且，我。。。。。。”龙莲有一丝害羞，但是天女葵很明白她的感觉，爱上一个人是无法自拔的，即使结局不那么美好，但是只要能够彼此可以一直相伴在一起，她也没有遗憾了。 “但是你身上有魅之蛊，解药在首座那里，你没有解药，即使，即使可以从他手中侥幸逃脱，也无法活的长久。”天女葵很担心龙莲，但是他也同样担心着苏苏，苏苏体内也有蛊，虽然近些年好一些了，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彻底解脱。 “我想试一试。”龙莲紧握双拳，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试什么，难道，难道你想。。。。。”天女葵猜到了她的心思，脸色大变。 “只要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得到解药了，哪怕是九死一生，我也要试一试。” “既然你心意已经，那么，就让我来祝你一臂之力吧，我也希望苏苏和你可以从此摆脱天罗。”天女葵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抱紧龙莲的双拳。在门外的苏铁惜好像是解开了自己心里多年的疑问，那位她们叫做是首座的人，才是他所有痛苦的开始，不报此仇，绝不苟且偷生。 夜幕即将降临，龙莲带着苏苏走向了天启城旁边的一座天启山上，看着即将落下去的那一轮红日，静静地两人就站在一起。 “师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哪怕是死。”苏铁惜目视前方，眼神无比坚定，他没有看到龙莲脸上一脸疑惑的表情，便回答道，“是的，我都听到，我知道我身上被中了蛊，我现在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蛊了，那么他让我受到的折磨，我也会向他百般要回。”苏铁惜继续说道。 “不行，这很危险，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只想看着你好好活着，我不想看到你痛苦。”龙莲完全否定了苏苏的想法，她不想他为她冒险，如果两个人中必定要有一个人死，那么她宁愿选择那个人是自己。 “你阻止不了我，我不会看着我最亲近的人离我而去。”说完，苏苏温柔的牵起龙莲的手，夕阳西下，又是一枚阳光洒落，但是这次却倍感温暖，但是这温暖让她觉得就像幻觉一样，随时都可能消失。 “我只想保护好身边的人，如果我生来便沾染罪恶，那便杀出一片净土，以杀止杀。”苏苏的话久久不绝于耳，一直回荡在龙莲的脑海里，印刻在她的心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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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0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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