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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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细雨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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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6 08: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暗香一年更袭人
 请允许我拈花,瘵举起一畦企盼,
请让我微笑,让花儿告诉我,它的春天只有一次,一瓣有一瓣的悲伤和痛苦。
此刻,月儿像梨花柔红,星儿如雏菊黝青。
送朵花儿给你,花正如我,为君开在此季此刻。
————题记
1. 一阵疾风,舞起满地落叶,沙沙作响,凌空卷成螺旋状。、
风一消散,叶子落地,静寂无声。
雨,隔着菱花窗,落了下来,在屋外瑟瑟地响成了一片。
原本已宁静的心湖又一波被勾起,荡浅起涟漪……

在庄内最僻静的一间院落,胜雪坐在满是青苔的阶上,不在乎湿滑的苔鲜是否会脏湿了衣裙,她呆呆的看着那些幽幽的竹影,久久都未曾动一下。
有些风景,永远不会变,有些人事,已变得不同了。

2. 细数着两年前迄今的日子,只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矛盾。
再执着的感情,在世俗红尘面前都抬不起头。
春光逝、花儿谢,年年如此,无地之间,亲密的场景,在心头重复再重复着。
人生苦短,磨难却如此地长。明媚鲜艳的日子能有多少?到头来,竟连丝淡影都握不住。
一阵冷风吹过,将满地的枯叶旋起,寒意蓦然加深,寒意卷人……
一场欢喜悲辛,欢人世终难定。

听人说,人的生命中必定会有个骇客,只是遇不遇得上罢了。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体验何谓“刻骨铭心”、何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然而有此幸运者,便不枉此生。
然需真正体会后,才知此种幸运的代价是一生的遗憾。
“相知相爱却不一定得相守”,这话说来轻松,却并非人人会懂。
胜雪已遇上了她生命中的骇客,亦是不枉此生,然又将带着一生的遗憾。这份欢喜与悲辛,是一辈子的背负。

3. 因一个眼神而心有所悟,因一阙莺歌而噙不住泪水。
还记得,在落叶纷飞的枫叶下,在香气袅袅的香炉旁,胜雪端坐树下弹琴,他端起那支玉笛,轻轻得和着。

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
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
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
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那天的夜,天色阴暗,乌云无边。

曲罢,俩俩相望,一切皆于不言中。
胜雪在灯下绣那戏水鸳鸯,看着那盏烁烁不定的火焰,红红的烛光照着大红的绸缎,红得异常妖艳。莫名其妙的心乱如麻起来。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得有些让自己感到不安。

4. 晌午时分,听起庭院外响起一阵阵喜气洋洋的吹打声,人声鼎沸,听那声音就能猜出这喜事有多热闹。
是何家在办喜事吧,真是热闹,亭子后传来丫鬟的声音。
是啊,可怜了我家小姐,另一个丫鬟接着说。
听说那新娘美貌如花,有沉鱼落雁之姿,而且生辰八字又与何家公子十分匹配,旺夫旺子之相。也难怪何家人会如此满意呢……
隐隐听着,泪又泛起。心底蓦地冒出一股苦涩。那滋味就象最劣质的茶叶所沏出的茶一般。

已是夜半三更,胜雪却还是这般清醒着,悄声下床,她取来烛火,然后端坐在菱花镜前。
额上浅浅的那道伤口已经结痴,虽然细微,却也在原本无暇的脸上留下些许瑕疵。
从里盒里取出眉笔,沾上鲜红的胭脂.在那淡红的伤口四周轻绘了几笔。
似一片枫叶,落在额前,看是十分艳丽。

5. 望一秋又一秋凝重的岁月逝去,有谁知开放中有着我太多的泪水?花开为谁?芳魂无语。
天色渐渐亮起,起床梳妆,她来到父母亲的住所,行每日必需的请安。
步行至房门前,听房内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们女儿的命太苦,本以为与何家公子该是一段欢喜良缘,听得出母亲的无奈。
是我们女儿的命太硬,如今又破了相,以后怕是更难找到好婆家了,父亲叹了口长长的气。
……
那一声声叹气声,揪着,拧着胜雪的心,不见血,却异常痛。
悄然退去,胜雪默默回到自己房中。

对着菱花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耳边又响起三个月前那江湖术士的断言,“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他家公子属金,而你属火。如此八字赋予男儿身,那命数便是大富大贵相了。而这八字属女儿身,命太硬了,是宿命,将来必是克夫克子。四相生八卦,八卦定吉凶……”。

街头巷尾都在盛传……

6.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一如生前行事,来时孤独一人,当一切离去,依旧是寂寞的形单影只。
天空是萧瑟微凉的秋,山间林里,一片枫红如血,那落叶,一叶一叶,嫁风娶尘地各自飘落下来。
悟痴抖落僧衣上几片落叶,手提扫帚,一步一扫,扫去门前路上厚厚一层落枫。望下山去,觉自身已远离红尘。回身,步入门内,深红又有些掉漆的木门在叽叽嘎嘎声中又掩上。
门顶匾额正中央三个嵌金大字:菩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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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6 0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年一梦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时分,残阳踏上了前往“风雨楼”的路。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那里的主人叫断梦。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他的来历,年岁都是谜。也曾有人寻找过这个谜,不过他们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残阳是断梦在十年前收养的义子。名义上是义子,实际上是他的杀人工具。
  江湖人称冷面杀手残阳。
  这次回去是因为十年之期已到,主人断梦将告诉他,十年前他家的血案仇家。这是关于十年前的承诺。
  十年前的今天,正是他被收养的这天。
  十年前的今天,他家惨遭灭门之祸。
  断梦收养他的时候曾承诺,十年以后会告诉他仇家的姓名。
  这一等,就是十年。
  
  黑夜中的风,夹裹着残冬的阴霾,利剑般劈向湖面,划出一道月色的冷线。
  残阳双目微闭,凛然不动,已是好几个时辰。
  终于,睁开眼睛, 长啸一声,雾气中寒气拂动,雪光陡现。
  他手持一柄寒玉剑稳稳站立树巅,几只夜鸟的羽毛从半空嗦嗦而落。
  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大笑起来。
  
  雪依旧下着,像无根的孤魂,飘在无际的夜里。
  残阳终于站住脚步,冷眼看着庄严的牌檐,硕大的石狮。
  抚着铜制的门环,另一只握着剑的手已咯咯响起。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家丁举着灯笼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四周没人,又把门重新关上。
  
  残阳双眼似血,已从亭台楼阁飞过。
  这一夜,终于来临。
  停在窗外,顿了顿,径直走至门前,用力推开门。
  屋内空无一人。
  却有一盏灯,放在案头,烛光颤动。
  大踏步走进去。
  屋内摆放着孤零零一只檀木黑棺。
  手中紧握着的剑渐而颓放。
  “公子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十年了。”。
  一素衣少女,映着身后一丛隐约的梅,站在门槛前。
  残阳瞪着少女,白光一闪,剑尖已挑断少女几缕青丝,剑锋指向素衣少女胸前。
  “姑娘却是何人?为何说此话?”残阳森然道。
  少女微微一笑,迎着剑尖走了进来,停在了屋子中间。低下头,摩挲着黑色的棺。
  “因为,他是我爹。”她漠然抬起头。
  “爹三日前……已然病故。”
  “哈哈……不可能的?”残阳仰天长笑,近似疯狂的笑着。
  少女无言轻触棺盖。
  他手中剑跌落在地,面白似雪。
  良久。
  残阳默默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公子尚未报之仇不要报了?”
  “报仇?”残阳猛的转过身来,直视少女。
  少女幽幽道:“ 十年前的今日,一七岁男娃亲眼目睹亲生父母被他人诛杀……”
  “鲜血然红了府门,历久不褪……”
  “爹算准,你终将会来,十年来,他一直在等着。”
  “他怕了?”残阳愤然。
  “不,爹并不怕!我爹光明磊落!他曾说过,江湖恩怨,是非难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仇人之后前来索命本就正常。但三月前爹却突然一病不起……”
  “……”
  “爹一直是希望死在你的剑下……但,他没能等到你来,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双目圆睁,似等你来……”
  残阳双手骨骼噼啪作响,仰天长叹一声,“天意如此……”
  眼中突又寒光暴射,冷然道:“姑娘所称未了之事,莫不是欲代家父与我一决雌雄?”
  少女举起乌剑,光芒对准残阳的眉心。
  屋内气流暴涨。二人裙袂荡漾,然无声无息。
  半个时辰过去。
  少女终于手腕翻动,一剑刺出。
  少女并非刺向残阳,冷冷的剑锋直逼自己胸前。
  左胸前素衣瞬间然成红色,且那抹红,还在不断扩大,但少女面色依然平静。
  “公子为手刃仇家,卧薪十年苦练武功击技,然,却在大功告成之际得知仇人已亡,公子无法完成心愿,内心自是凄苦,小女子可感知一二。小女子愿代父还债,了断在公子面前。”
  少女瞳如秋水,目光直视着残阳。
  残阳不语,俯下身察看少女伤势,一剑虽深,但还不至于致命。
  残阳帮少女拔出剑,并包扎好伤口。
  言道:“姑娘此言差矣,冤有头,债有主。我之仇人,仅为你父一人,他人无法替代。”
  
  少女凄然一笑:“公子最爱之人,被人杀戮,这般撕心裂肺之痛,已含辛茹苦痛等了十年,终不是为了杀人见血之快乐,必是父母往日之爱纠结心间所致。小女子对家父之爱,也如此般,所以小女子甘心为父偿还罪孽,也了了他未完之心愿,死能瞑目。”
  少女言完,闭起双目,一副视死之势。
  屋内一片死寂。
  残阳背对着她,低头凝视手中的乌金剑。
  突然,白光一闪,乌剑已从残阳手中飞出,折成两段,落于屋外花园的荷花池中。
  残阳兀自站着,慢慢回过头来。
  少女苍白的脸,双眼无神的越过少年魁梧的双肩和脉脉的双眼,看到,门外的雪早已停止。
  月光如洗,泼散在园中。
  残阳走后,白衣少女跌跌撞撞往里走,走近那口黑棺,身体因撑不住而不小心撞开了棺盖。
  黑棺内竟然空是一人……
  回到风雨楼,那夜梦里,魂回那遥远年代,回到记忆无法穿过的叹息之墙。
  十年辛酸皆做古,今日回首愁更绝……
  清晨,义父便传话下来,还残阳自由之身,从此不必在为他卖命杀人。
  冷笑天下夜常在,君临万物我不羁。
  冷面杀手残阳封刀了……
  
  踏出风雨楼,残阳如释重负,仇已了,情亦还。
  风雨楼有扇窗前,一男子用目光远送着残阳,缓缓取下脸上阴森的鬼面具。
  那张脸,除却年岁的痕迹,与那素衣女子,相似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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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6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尘埃落定

下雨了。 这是一个月前,租下这间房后,下的第一场雨。雨下得很大,推窗望去,雨下满了整个世界。这个季节是南方的梅雨季节,最近的天气,也是时晴时雨的。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 这间房并不在市区,只因为自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因此当初在选房的时候,挑了离市区有些距离的郊区地带。 房子是朝南的,东面墙上有扇圆形的窗,清晨就能看到一簇阳光从窗外洒进房内。西面的墙外有着满墙的绿藤,现下是最茂盛的时候,掩去了墙的颜色。

在另一个城市时,曾有一位花贩告诉我,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早上是莲花开放最好的时间,如果一朵莲花早上不开,可能中午和晚上都不开了。 而这儿正好有个小小的花卉市场,地方不算大,很清静,常见的花卉也都有。在这住了一周后,就让我发现了那儿。 于是每天早上总会去那儿转上一圈,然后买上几朵自己喜欢的莲花。整个房间里都能感觉到那股淡淡的清香。这份感觉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了。

“什么是孤儿?” “孤儿就是……”他停了一下,帮我穿好衣服,斟酌着挑选字眼。“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亲人的那种……那种小孩……” “妈妈说我是孤儿,我没有亲人吗?” “所以,爸爸不是我的,妈妈也不是我的,就连哥哥都不是我的,我,是孤儿……” 哥哥突然不说话了,将我抱得好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懂得那个拥抱叫心疼。 慢慢的懂事,对孤儿有了更实质的领悟,也明白了那记拥抱的怜悯,反而没有太大感觉了,因为还来不及感伤,已经先有太多的感觉塞进我心里,满得没有空间感受其它……

这是一份无法逃脱的孽缘,却是我命中注定的宿命。幼时的欢笑声时而在耳边回想起,而今已是孤身在他乡。 我痛恨那句“思念总在分手后”的话。心还是止不住思念的狂潮,是黑幕无意揽下的伤。 把自己丢弃在音乐中,太久沉溺的暗无天日,像一尾干涸的鱼,任由那些粘稠的尘土缓缓的靠近。然后包围黏附。抗拒了挣扎。我想,我需要一些的声音,把我叫醒,不再沉睡。 四年的分别,有着深深的思念,却也充满着无限的无奈跟悲哀……

他是我的哥哥,他是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孩子,而我却又是个孤儿,原来我不是属于那个家庭。 好是矛盾,却又残酷的事实。 兄妹情,还是情侣爱?我知道我分的很清楚。可是哥哥在承诺我的同时,也逃离了我。原来他依旧宁愿是我的哥哥。 窗外夕阳如情如怨,一红任凭孤鸟四散,残倦如血。 光与影,昼与夜   潺潺的轮替 男与女,生与死   爱情的轮回

如果,我还能再多活一天,我要勇敢的告诉你——我爱你!将我最后的、仅有的二十四小时的美丽献给你, 等待来生,化为秋蝉,为你吟唱一个夏季的缠绵。他没回头,而我的泪,落在他不愿眷怜的身后。 原来我们真的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爸爸离开人世后妈妈会那样悲伤,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哥哥逃出了那个家。哥哥永远也不会接受我。 天堂 地狱 我遥望着你 无法碰触 如此生死缠绵 却又永不交集

雨的幽灵徘徊不止,这样的持续将近一月左右,反反复复的落雨,间间歇歇的日照,凉爽与沉闷交替侵袭,一直到出梅的日子。 一直就窝在这间屋子里,画着一张又一张的画像,却总是画出同一张脸庞。只要想起哥哥,我就会有满满的冲动,提笔将它记录下来。或许是害怕吧。因为我病了,得了与粑粑一样的病,好怕自己有一天会病得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我要趁还记得的时候,将它保留下来。

又好像闻到了清幽的莲花香味,似真似幻? 我将柔柔情意揉进哥哥的胸怀,却没瞧见他紧锁的眉宇之间,那抹深深的、深深的愁…… 偷一晌贪欢 换一世情怀 从此南方北方 地球的两端 聚也相思   离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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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5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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