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不掩情愫,此后的日子,似乎连风儿都停止了流动。每天,我依旧在惯性的轨道里滑行,做着一些我不得 不做的事情。阴谋在阳光的背影下招摇,而我独特的身份决定了我必定要交织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白风夕博弈 天下的影像成为我成长路上的一束暗香,我在这暗香中骄横,也在这暗香中飘摇。我与白风夕的交集是共同的飘摇 香,它成为我与白风夕传递部分理解信号的工具,在这个过程中,我隐藏了我遗传于祖上的锋芒,这锋芒,像是一 把能够缩小的隐形刀,在我心口处横放着,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什么时候它要在热血中睡觉,什么时候它要在冷血 中出刀,而对于出刀的具体时间,多数时候我能控制,少数时候,我却是控制不了。 月圆将至,风儿开始流动。我用半个时辰的时间乔装改扮,这是因为我还不想让久微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很 快,我就来到相约地点,在离湖半里处,我让乔谨和韩朴远离,只身一人来到王子湖畔。湖水散发幸福的光泽,微 澜觅揽晚霞的红艳,只是未见人至。就在我诧异的一刹那,久微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一只莲花状的小船从湖心向 我驶来。一朵游动的白莲,小巧而又明亮,她像蕊,站在那朵白莲中间。那朵游动的白莲一点点接近,我看见她的 脸,她的眼,又看见她的手,空气凝聚,四周鸦雀无声,我只感觉到一团热气向我扑来,没有语言的问候,她牵住 我的手径直把我迎上船,我则像一个喝了八两白酒的醉汉,摇摇晃晃中,时不时就能感受一下她的体温,直到我脚 步站稳,她则站立在我身后,近到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我地回过头去,她与我相视一笑, 再过了一会儿,我又回头,她又与我相视一笑,就 这样,笑着笑着月亮就出来了。 夜风轻拂面,明月不合眼。不晓得话匣子是怎么拉开的。这一夜,在明亮的月光下,我们谈了许多许多。我谈 我童年的快乐篇章,她谈她对爱情的向往。谈到身世,久微说:“我是资本家的后代,听家母说,当年这个城市的 大部分产业都在我们家名下。”对于自己的身世,我则巧妙地避开,只是告诉久微说:“家母眼盲,不怎么管事, 家父经商,有时会出门在外,今天恰好不在。”时间快得像刀砍一样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子时,我不得不与她告 别。我们双双离船上岸,她执意不让我送她回家,我只好做罢。待她走远后,我对乔谨说“去,跟踪一下,把她的 去处查明。”乔谨一路小跑,旋风一般隐没在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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