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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白天的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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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2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望着窗外异常明媚的秋阳,他打消继续宅在家里的念头,决定出门走一走,晒晒连日以来的阴霾,而且,欢欢的风湿性关节炎似乎已经随着秋风的临近,有了反复的趋势。随意搭了件休闲装在肩上、瞪上运动鞋,再给宠物犬欢欢系上脖链,随手一带门就出发了。
一个人的生活或许偶尔孤单,但绝对的自由。例如此刻本该是家家户户摆上午饭团圆围坐朵颐的时间,他却可以轻松自在地出门闲逛。途经街口的小卖部时,照例买了包骆驼烟。
他居住的地方属于城市的边缘,朝西两三千米的地方,就是成块的菜田。夏日里郁郁葱葱的蔬菜,如今已被一座座保温棚遮住视线。据说今年将会度过一个五十年一遇的寒冷冬季,所以菜农们都已赶在霜降前,早早搭好了塑料大棚。他认真的计算了一下,昨日在超市给欢欢买犬粮和补充维生素的胡萝卜所花掉的人民币。再次忠心地期待,公司老板也能够根据蔬菜的升值的速度给他加薪。
人行道上铺满了凋落的法国梧桐树叶,茸茸的质感象给街道围上一条金黄色的披肩。随着不时吹过来的一阵秋风,叶片们灵巧地打着旋互相追逐着,由一个街角,顽皮至另一个路口。有恋人相拥着走过,时而亲昵的举动,引得欢欢好奇地吠着。他解嘲地笑了,或许自己是该找个伴儿,不然,传染的欢欢也象是患上了自闭症,从来都是对穿碎花旗袍女士家的波丝猫张牙舞爪,而从未沾惹过任何一条或温柔或狂野的雌雄同类。
转过街心公园那个红绿灯,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蠢蠢欲动地期待着她的出现。三天前她曾在这个时间匆忙去社区的五金部买一截塑料下水管。他从她独自更换这些居室零件推测,她也是单身独居。
一个单身男子,一个孤单的女士,他为无限可能的故事情节而心旌摇荡。她不算漂亮,他这样想到。可是他喜欢她身上隐约的菊花香水味儿。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思念着一种冷静凉薄的味道,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在路旁放开欢欢的脖链,看着那只老迈的斑点狗认真寻觅着用来承纳排泄物的树干。此时的阳光没有出门时那么耀眼了,班驳的树影落在身上,好似一个亲近而遥远的吻。他点了支刚买的骆驼烟,用背影迎接一阵越来越近的微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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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9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紫陌第七十九届风云《神探狄仁杰》 第四轮光禄寺贴杀温开LD【杀贴】

久旱无雨,长哭无泪。当哽咽逐渐平息,接踵而来的就是心的惊悸和颤动。我依稀仿佛听见那啼血的声音。

声音的确很特别。有点像风刮过树梢,又有点像似在爆炒板栗。周围很静,沙砾很烫。太阳当头直烤,赤裸裸地没有丝毫虚伪。这很好,远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卑鄙无耻至极的衙官府吏们要强得多得多。

船底将沙砾犁开一道宽宽地印痕。鞋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脚趾割破我也没曾察觉。肩背上的纤绳勒得很深,在肌肤上形成洼谷。汗水在赤背上肆虐,沿着那道勒痕直奔而下。船舱里躺着我的爱人。

曾记否,那晚那湖那月色?你轻轻地说“这嘎麦湖就是我们今生不弃的盟约”。说这话时,你双臂舒展反撑而坐。玲珑身段起伏而有韵致,小白兔要蹦出来似的。习习微风撩起你不算太长的秀发,俊俏脸蛋在月华里格外妩媚。星眸欲语,有无限幸福和憧憬在流转。由这里看过去,那轮满月恰在你胸腹之间,仿佛只要你伸手便可托于掌心。我看得如痴如醉。突然,你往湖里扔出一块碎石子,卟哧哧惊起几只夜宿的水鸟,更激得波光粼粼、清辉朦胧。

我嘴唇干裂,舌头一舔,便有一丝又鲜又腥的味道顿时盈满口腔。我赤目无泪,感觉瞳孔随时都将要爆裂似的难受。然而,我已顾不上这些。我从刑场上拉回我的爱人,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完美的世界。

一辆装载得满满的马车偏滑,车轮深陷进了沙坑。任凭马儿奋力挣扎也无法重回路面。马是好马,通体纯白,若非毛发上粘了些灰尘和粪草,若非骨瘦如柴,若非老迈,一定是匹难得的骏马。人有四位,瞟肥体胖。从装束上看,应该是长年漂泊在外的生意人。此刻,四人分站两旁,手执长鞭正在不停地抽打呵斥着马儿。每次鞭点落在马背,马儿都会惊起往前蹦跳一次。可那车轮依旧故我地纹丝不动。马儿到底还是累了,于某次奋力前蹿时,前肢一软跪倒在地,后肢努力撑起身子企图重新站起,奈何车辕加身、重荷在肩,一切都是徒劳。尔后,马儿再也没能站起来。

将爱人揽在怀中,我们依偎着平躺在船舱里。我们为履行不弃的盟约而来——去到那水的中央。船底,有洞开又临时堵上的生命之门。月色下的嘎麦湖很美,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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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9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紫陌第七十九届风云《神探狄仁杰》 第五轮光禄寺贴杀简小郎LD【杀贴】已补齐
窗子是我的眼睛,是的,那两扇紧闭的玻璃窗,是我窥知世界的全部。厚重的丝绒窗帘,已经被岁月漂洗得无法分辨颜色。但是我清晰记得,曾经,它们是墨绿色的——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也是她美丽眼睛的颜色。 我是谁?我是永远躲在窗帘阴影里的人,一个像老鼠一样只呆在黑暗里的病人。 我的存在,是个错误。如果没有我,或许很多人的生活都更美好,至少,在我开始萌长时,母亲的头发不会脱落得那样迅速,她的美丽的如同雪白贝壳一样的牙齿不会松动得那样厉害,父亲,也会一如既往地爱着她。 可是,因为我,母亲的身材臃肿了,眩晕和缺氧使得她无法追随父亲旋转的舞步,事实上那些衣香鬓影的场景,跟她已经没有多少机缘。 母亲出身名门又怎样,外公家虚存的名头早已只剩下一副锈迹斑斑、沉重冗杂的铜质盔甲。外公辅佐老皇帝打下江山后,新皇帝就嫌弃他们了。世袭的爵位连同一杯鸩酒就放在一张托盘里赏赐过来。 为了维持整个家族的生计,或者说温饱,外婆将母亲嫁给了父亲,这个目不识丁却拥有南方最大的棉花厂的鳏夫。我不知道母亲是怎样忍着泪登上去教堂的马车,只听黑嬷嬷说,当初外婆逼问母亲——难道你要我这个伯爵夫人,去工厂里做挡车工吗? 母亲的美丽和纯洁,一定也倾倒过父亲。因为我曾偷偷踩着钢琴凳打开过那只镶着玳瑁的中国首饰盒,里面存放着母亲结婚时父亲送给她的一整套发梳。只是那些如今已看不出面目的的发梳,早已模糊了当初的风采,黑糊糊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有多名贵。不过,反正我也没有机会佩戴……我的皮肤要么这里密密生长着黑硬的寒毛,要么那里只有斑驳的疤痕,永远也不会长出卷曲柔软的头发。 我的房间只有黑嬷嬷一个人肯进来,每次她转动门把手发出的吱吱声,是我一天中唯一的音乐。其实,我曾经试过偷偷唱歌,可刚一张口,就听到仆人们惊恐的喊叫——表小姐发疯了。 我其实很想学习钢琴,那架摆在窗下的美丽的钢琴。可是某天,当我鼓足勇气掀开蒙着钢琴的白纱时,连我自己都被光滑如镜的琴面上自己的影子吓得尖声惊叫。从那以后,钢琴也被抬走了,只有一只鹿皮琴凳,还留在我的床边。 黑嬷嬷心情好的时候,会坐在琴凳上给我讲母亲未出嫁时的故事。那时,有好多王孙贵族家的公子哥儿暗恋母亲,经常会托黑嬷嬷往母亲的咖啡碟里搁上一支亲手采下还带着露珠的玫瑰……啊,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如果能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也那样为我神魂颠倒,我宁愿失去自己的眼珠。可是,眼珠已经是我唯一能骄傲的物事了。我的皮肤受过伤,连手指都无法灵活伸展,嬷嬷教我的刺绣和扎花,我哪样都做不好。 或许我实在该感谢我的叔叔,肯收留我这个家破人亡的侄女,让我住在他家的后园。我很喜欢我的几个堂弟堂妹,只是,他们和叔叔婶婶一样,从没出现在我的窗外。 嬷嬷说,今晚会给我做一只巧克力蛋糕,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我宁愿自己没有出生,宁愿自己没有生日——因为这一天,母亲抱着刚出生的我,在父亲还没走出家门时,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庄园。 只因为父亲说过,如果母亲生下女孩,那么我们的姓氏将不再冠有他家族的荣耀,他也不再支付我们的一切生活开支,并且再也不会踏入庄园一步。他将迎娶那个为他生下继承人的北方女人,只有那个男孩才有权继承他的一切,从此以后,他将永远住在那个女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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