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长风似乎漫无边际,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终止,一切的一切都被白色裹挟,向前浩荡奔涌,向后没有来路。 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站在窗前,从小小的窗口感知外面的一切,风声,雨声,还有某处积雪崩塌的声音,间或偶尔夹杂着侍女们悄悄的步伐,轻轻的交谈。file:///C:\Users\凝月\AppData\Local\Temp\ksohtml25312\wps1.jpg她们礼貌,她们小心,她们照顾尊崇这个小屋里主人所有的癖好。 我叫轻,是雪国的圣女,就像名字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也许长老们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否也预知了将来的性格,风轻云淡,安素静好。从七岁以后,我似乎连话都不多。 那一天,有个刚刚做了母亲的圣女被女仆抓着双手从房间里拖到了别处,风里到处飘荡着她的哭号: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声音让我的心紧紧抽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她满脸的泪水还有凄楚,让人触目。 我问长老:“为什么她要被拖走,她不是母亲么?“ “母女永不见,孩子另外有人教养。” “她生了两个,男孩不能留给她?” “呵呵,男孩?雪国只能留下女性,男性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那男孩会怎么办?“ “扔进冰魄河!“ 长老淡漠的话就像雪国的冰雪,冰冷的能杀死母亲的心脏剿灭所有的眼泪,还有一个小女孩对将来的期许。 雪国圣女的任务是繁衍种族,她们被伺候豢养到16岁,就由长老们去到人界掠来一个男子交合,圣女生下的孩子选取流出眼泪能结晶的女孩当作下一代圣女,轮回的宿命让叫做圣女的符号有了无力抗争的绝望。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偶尔在想母亲是不是也不愿见我,她仅仅是生下了我,仅此而已,就像我手中抛着的小石子,从上到下,从此到彼,它们循环往复,想多了就是痛苦。 长老们的教习很严格,都是族里必须遵守的族规,那些族规严苛肃穆,小孩子在这些同墙壁面前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冰冷,如同雪国漫天遍野白色的世界。 我问长老,如果不愿意十六岁与人界的男子会怎样,长老诧异的抬眼看了我一会: “圣女自古都这样,没有人能例外,不愿意的圣女将处以火刑!“ 雪国修习的是水系法术,如果处以火刑,那就是神魂尽灭的下场,这种极刑的痛苦不言而喻。 我的十六岁,还有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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